回憶結束,汐然繼續說道:“雖然成為凡人之後,我經常看到雪景,但在我眼裡,最美的雪還是師父您為我帶來的那一場,師父,我知道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之後,您的顧慮越來越多,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儘量放下心中的包袱,偶爾做回您自己,這樣咱們活著也才有意義不是嗎?”
“你真的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了。”璽塵不由得感歎道。
“人總是會成長的嘛……”汐然帶著略微苦澀的笑容回應。
看到如今的汐然雖然成熟了不少,但卻少了以前那種獨有的天真,璽塵心裡有些難過,他真的是一個不太合格的師父啊。
“魔尊,這家夥真的不能趕走嗎?”龍少珩悄咪咪的湊到守辭耳邊小聲問道。
沈雲墨已經賴在歸擇樓裡一段時日裡,每日不是吃就是睡,無視彆人對他說三道四的態度,自顧自的做自己,甚至還以一種死皮賴臉的氣勢跟守辭叫囂,要不是他因為長著一張跟璽塵一模一樣的俊俏臉蛋,不然早就被人給直接轟走了。
守辭望了一眼正坐在不遠處吃著閒飯的沈雲墨,又看回自己手裡的書,說:“由著他,我們也不缺他這點吃喝,他要什麼就儘量滿足,太過分的要求無視便是。”
“是,魔尊……屬下有一疑問,為何此人與神主長得彆無二致,但身上卻充斥著魔力,一點神力氣息都覺察不出來?”龍少珩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來。
“他是誰不重要,反正你們隻要知道他不是璽塵便可,璽塵才不會這麼無聊來我們這裡做客,你們不用把他當回事,忙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守辭還是以一種平靜的姿態回應著,並不打算再說太多。
“是,魔尊。”龍少珩心裡有了個底,便也不再多問,就這麼退下去了。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沈雲墨一邊吃著手中的食物,一邊臭不要臉的看著守辭笑道,“好歹我給你提出的條件也挺誘人的,你就不考慮一下?”
“不。”守辭簡而意賅的繼續拒絕。
“不過我說你心也真大,自己娘子跟著璽塵跑了,還能自顧自的在這裡悠閒看書,你真不怕出事嗎?”沈雲墨得寸進尺說道,臉上儘是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守辭終於抬頭看向沈雲墨,眼神變得凜冽起來,“你說話放尊重點。”
“我隻是在給你陳述事實,你也知我雖然不是璽塵,但怎麼著也是從他體內分割出來的一部分,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自然是清楚,”沈雲墨繼續不怕死的說道,“你以為璽塵對汐然真的隻有師徒之情?他們以前在神界朝夕相處了萬年之久,璽塵又不喜與他人親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能夠真的控製住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嗎?”
守辭默不作聲,手中的書漸漸被他握緊。
“等哪天汐然真的被璽塵要回去了,你就等著哭吧,反正我能跟你說的是,璽塵對汐然的傾慕之意,不會比你少。”
守辭一個閃身,直接躥到了沈雲墨麵前,單手掐緊了他的脖子,按捺著心中的怒氣說道:“我不理會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此胡言亂語,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嗬,你真有本事就把我給殺了,等以後魔界被神界給控製住了,你到時便隻有後悔的份了。”沈雲墨不甘示弱的回應著。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子,到最後還是守辭鬆開了手,“璽塵和汐然為人如何,我自是清楚,如若你再這樣大言不慚的造謠,想要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話,我定不會饒了你。”說完守辭便從歸擇樓中消失了。
沈雲墨撫了撫自己被掐紅的脖子,冷笑道:“咱們走著瞧。”
守辭來到議事大殿中,又將龍少珩喚來,“魔尊。”
“少珩,我有要事要去焚玉穀一趟,這裡你先幫我看著先。”
“焚玉穀?那不是前魔界遺址嗎?”龍少珩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那白吃白喝的家夥說他知道可以抑製我們魔界小魔中血氣的辦法。”守辭點頭回應。
龍少珩很是激動,“真的?要有真能知道這法子,那對我們魔界來講是大有好處。”
守辭點點頭,“沒錯,既然他說了,便肯定是有這法子。但若是向他求教,隻怕以後落下個人情很難處理,還不如我自己親自去焚玉穀搜羅一番,說不定能有所收獲,這期間如果麓宗和豐禕回來了,你便告知他們先歇息一段時日,這段時間辛苦他們了。”
“魔尊言之有理,我知道了。”龍少珩應允下來。
在那之後,守辭便立馬出發了,沈雲墨後來才知他出門辦事了,雖然好奇他是去哪,不過他並沒有詢問他人,反正他也去不了多久,很快便又會回到魔界來,到時再繼續跟他鬨便是了,他多的是時間陪他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