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可是恕淵幫的護法,就算知道是她做的,又有誰敢怪罪到她身上,到時人已死,死無對證又有何懼。”箐河說完頭都低下去了,不敢抬起來見人。
商柳臉色煞白,“你胡說!汐然待我如此好,我又怎麼可能對她起不軌之心!枉我一直把你們當做家人一樣對待,你今日竟敢如此汙蔑我!箐河!你良心過意得去嗎!”
“護法!您不要怪我,這話確實是您說過的!要不是我剛才才知曉汐然姑娘是主神的朋友,我斷不敢說出來!護法,我們這樣傷了主神的人,還是趁早認罪才是!千萬不要再錯下去了!”箐河還是一口咬定就是商柳指使的。
宮韞依舊不相信箐河所說的話,但他看汐然的狀態越來越不好,隻能先退讓一步。
宮韞起身對著大家說道:“好了,此事容後再審,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製出解藥救汐然,羽珞,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汐然姑娘不僅是主神的朋友,幫了我們不少,而且她現在還懷了身孕,要是再這樣拖下去孩子也保不住了,柳兒,你彆著急,我們之後會查清楚的,你現在還是先去做解藥吧,救人要緊。”
商柳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清楚,但她也覺得救汐然才是當務之急,便點了點頭應承下來,“好。”說完便走了出去。
本來想要製止的羽珞此時已經怔住了,汐然居然懷有身孕?難不成……難不成她懷的是宮韞的孩子?!
本來還有人要攔下商柳,宮韞一個眼明手快,怒斥道:“有人敢攔著等會就提頭來見我!”
這麼一說,終於沒人敢上前鬨事了。
羽珞氣得臉又紅又紫的,看起來很是滑稽,“宮韞哥哥,商柳去做解藥了,還需要時間等待,所以我們先想好到底應該怎麼處置她吧,現在連她的貼身心腹都不敢再替她瞞下去了,人證物證都有,怎麼著也不能放過她才是。”
這時汐然又突然“啊!”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一直不停翻滾,看起來很是痛苦。
“汐然汐然!”宮韞想幫她卻不知該如何幫才好,隻能命令下去,“你們快去把丘塘裡醫術高明的大夫叫過來,快點!”
“是!”藍衣人直接跑出去找人了。
就在大家手忙腳亂之時,羽珞突然感覺自己的腿部傳來一陣痛意,她低頭一看,居然有一隻毒蜘蛛爬到她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救命啊!救命啊!”羽珞嚇得亂踢亂竄,整個人渾身都在發抖,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旁人趕緊把這最後一隻漏網之魚給抓走,但羽珞此時已中毒,神誌也開始有些不清晰,“救……救命……宮……宮韞哥哥……救我……”
“羽珞!”宮韞趕忙跑過去查看羽珞的情況,她腿部傷口很深,看起來很可怖,“快!快把大夫叫過來!無論哪位都好,能快點叫過來的都行!”
“宮……宮韞……哥哥……我好痛……怎麼……不是說……都抓走了……嗎……怎麼……怎麼還有毒……毒蜘蛛在這裡……”羽珞臉色慘淡,似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緊緊抓著宮韞的手臂說,“肯定……肯定是商柳……她不服氣……我這麼說她……臨走前……便留下一隻……一隻毒蜘蛛……在這裡……宮韞哥哥……你一定要幫……幫我討回公道……”
宮韞不相信羽珞說的話,而是直接問身邊人,“剛才不是說都查好了已經沒有毒物了嗎?怎麼突然又出現了一隻?你們是怎麼排查的?”
“回稟護法,我們真的已經認真搜查了一遍,確實沒有,這隻毒蜘蛛也不知是從哪來的,此事是屬下失職,請護法息怒!”領頭的藍衣人跪下說道。
羽珞沒想到自己也會中招,她趁宮韞此時沒有注意她,便趕緊忍著疼痛跟秋荷使了使眼色,讓她趕緊拿解藥給自己。
秋荷明白羽珞的意思,便從自己衣袖中取出一粒深褐色的解藥,正想要悄悄遞給羽珞時,一隻手突然出現握住了秋荷的手臂,另一隻手從她手中取過解藥,“原來這就是解藥啊,我中毒中得比你久,還是讓我先吃吧。”汐然一掃剛才的虛弱,笑著拿起解藥直接吞了下去。
“你!咳咳咳咳!”羽珞見汐然搶走了自己的解藥,一時氣急咳嗽不止,到最後竟難受得嘔出血來。
汐然恢複精神,站起身來說:“怎麼?嘔血了?話說你的解藥應該不止這麼一顆吧,你的侍女怎麼還不趕緊再給你一顆,要不然你可就要毒發身亡了。”
宮韞瞧見汐然一副沒事的模樣,再看見羽珞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便已經明了到底發生了何事,隻見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羽珞,你不吃解藥嗎?再不吃等會來不及可是要喪命的。”
羽珞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身體上的難受之感越發激烈,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先保住自己性命才是,“秋荷……再給我一粒……”
“是,小姐。”秋荷這回直接把解藥拿給羽珞,扶著她將解藥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