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醫院的事有點多把季青忙得暈頭轉向。不過季青蠻喜歡這樣忙碌感,很充實。
季青把車窗降下,深秋的晚風徐徐灌進車內,這風把人吹得格外的舒服仿佛把這一天的疲憊都吹散了。
季青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地閉上雙目,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溫柔的晚風拂過臉頰有些涼,撩起她散落在臉頰兩側的碎發,微微發癢。
她緩緩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就像一隻飛舞的蝴蝶格外迷人,美中不足是可惜此刻無人欣賞。
休息片刻,身上的酸痛感已消失一大半,她用力推門下車,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季青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漫不經心地推開門屋子一片漆黑,季青十分嫻熟地打開小燈。
像往常一樣不在客廳多做停留,便往樓上走。
忽然身後低沉而清冷的嗓音灌到季青耳邊。
是韓鋒他在喚:“季青。”他有多久沒叫過這個名字了。
季青木然轉身抬眸靜靜地看著身穿白色禮服的他,一身白色,將他溫潤的質襯托得愈發貴迷人。
他雖然年近30,但是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倒將他這天生的一副好皮囊打磨地愈發有魅力,舉手投足間散發出成熟穩重、高冷貴公子的氣質。
季青目光呆滯片刻正欲開口,韓鋒低沉的聲音就落在屋內:“去哪裡了,那麼晚才回來。”
季青不知所措氣息微亂雙手合十站在樓梯口,她目光閃躲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韓鋒。
季青久久沒有說話,隻是從她這個角度靜靜的打量韓鋒,韓鋒的瞳孔很黑,就像是一潭冰冷的湖水一般令她反射性地打了一個寒戰。
眼前這個韓鋒讓自己感到熟悉又陌生。
她無力地合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問;“韓鋒,你有沒有認真地想過把我當成你的來看待?”這句話一直壓在季青的心頭,三年了都沒敢問出口。今天她還是憑著一股傻勁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從結婚的第一天開始,季青的心中就有一個念頭哪怕韓鋒不愛自己,至少自己也是韓鋒的妻子,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合法夫妻,是這個世界上韓鋒最親密的人。
可季青發現自己錯了。如今的他們與陌生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彆。沒有愛的婚姻,就如同深淵。一旦踏足,隻會讓自己難堪。在一個自己愛的人麵前,你會毫無保留地展現自己真心。在一個不愛的人麵前,沒有人會真正的展現自我,甚至於會給自己戴上一層麵具。就像韓鋒在麵對自己是從來隻有一副冷漠的表情。可在陸曦麵前,他的喜怒哀樂躍然在臉上,他清楚地知道陸曦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在陸曦有需要時第一個出現在她眼前幫助她、陪伴著她為她保駕護航。他會為她笑、為她哭、為她傷心難過、為她擔心、甚至於為了她答應跟自己結婚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彆。
韓鋒遲遲沒有說話。
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季青自嘲的笑著,臉上的表情已放開。季青悄無聲息地等著韓鋒的回答。
可她等了好久都沒等來韓鋒的一絲聲響。
微微抬頭望向韓鋒的方麵。雖然燈光有點昏暗,但季青能確定韓鋒此時應該是睡著了。
季青躡手躡腳儘可能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地走到韓峰的身邊。
此時的韓鋒正睡得香甜,季青靜默地一動不動地盯著韓鋒的睡顏,韓鋒的俊美的五官像是被上帝精心雕刻過的一般。
季青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男人,他均勻的呼吸聲傳進季青的耳中。季青不敢動,隻是十分僵硬地歪頭觀摩著他臉部的每一寸線條。
不知名的睡意突然襲來,就怎麼不知不覺兩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和煦的陽光灑在季青的臉上,金燦燦的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
季青在陣陣鳥兒的鳴叫聲中蘇醒,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輕撫自己有點發脹的腦袋,帶著朦朧霧的眼眸布滿疑惑,視線環顧四周,驀然發現這裡的環境很陌生,眼睛繼續在房間的四周縈繞,黑灰兩色係的裝潢,仔細一看便知道這是誰的房間。
季青對這個房間陌生時因為他們結婚這三年來都是分開睡的,而且韓鋒不喜歡彆人亂碰他的東西。
因此季青基本沒到過韓鋒的房間。
季青迷茫地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拍自己的腦袋,使勁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癡癡地觀賞韓鋒的睡顏,完全沒有自己進入這個房間的記憶。
季青用黑色的薄被裹緊自己的身體,床鋪的另一邊摸起來是冰涼的,看來韓峰應該是早走了或許昨晚根本就沒在這裡睡過。
季青環抱著自己的雙腿雙目無神地望著房間的落地窗苦澀一笑: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同床共枕,也確實是難為他了,他沒必要那麼難為自己。
季青撥了撥睡得亂糟糟的秀發掀開薄被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間。
在她走到走廊時,季青猛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今天是工作日。
神色匆匆地跑下樓找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