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衣服，在王爺要求下，被迫用這昂貴的絲綢外衣擦眼淚，上麵有王爺的味道。

王爺其實沒什麼味，一定要說的話，是一股墨水味，不是寫字留下的，是王爺身上的。

王爺從一旁的書桌拿來筆和紙，“你還沒說為什麼哭呢，知道你講不了話，寫出來。”

我難為情地接過紙筆，我該寫什麼，寫我看不到畫了嗎，寫我遺憾嗎。

這像把我扒開傷口示眾無異，我的情緒，我的感覺，我的感情，我自己來就好，一切都是，都可以我自己來。

我拿著筆懸停在紙上方，遲遲沒有落筆。

我要杵逆王爺的命令了嗎…？

我咬咬牙，沉住氣寫下幾個字。

“傷口痛…？”王爺又懊惱起來，但語氣帶著困惑。

不是你的錯。

我在紙上這麼寫著。同時又在想王爺在困惑什麼。

王爺突然靠近我，堅挺的鼻子抵住我的鼻子，靠的那樣近，我甚至能感覺能察覺到王爺的呼吸。

我眼神閃躲，但王爺眼神又正巧盯著我。

“不要騙我，小憬。”王爺講話很小聲，更像在故意朝我臉上吐氣。

我沉默了。

這是我第一次騙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