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是某個組織的俘虜。”
“我明白了。”
黑色兜帽將臉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辭明鳶緩緩向審訊室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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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尖叫和絕望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充斥著耳畔。
鮮血,屍骸的零件隨處可見。
似乎已經失去共情的能力了。
我過一個又一個苦痛的人們,忽然覺得和自己身體結構相同的人們,原來也和那片大地的大家並沒有什麼區彆。
都擁有喜怒哀樂,都以出生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都已死亡為終點。
在這個時候我才隱隱發現自己一個十幾年活在和平的國度中的自己,從未對眼前幾乎可以算是地獄的地方感到不適。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日本”人。又或許是我真的冷血,不曾會為彆人而感到悲哀。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無論有多害怕和崩潰,也不會改變什麼。
“是這個麼。”
我站在一個幾乎全是沒有完好之處的男人麵前,旁邊穿著黑西裝的人稍微彎了彎腰,“是的。”
“清醒劑。”
讓我去折磨一個人,這或許對於身為“感性”我來說是很難做到的。
但是這不代表“理智”做不到。
男人清醒過來,咖色的眼睛裡布滿血絲。憎恨與憤怒,仿佛能將我吞沒。
“你的組織在哪裡。”
對方從憤怒變成了恐懼,因為他的嘴部肌肉已經完全不聽他的大腦神經的指使了。
“鐳銜街西北角,十三號廢棄工廠。”
“組織有多少人,多少配置。”
“共有……一百八十人左右…………行動組共有六十人,配有手槍。”
對方肉眼可見的在努力將自己的嘴閉上,情緒馬上就要崩潰。
…………無用的掙紮。
“夠了嗎?”我轉頭望向身後的人。
“好,好的。”進入審訊室不到半個小時就問出了其他人十幾天都不能令對方開口的情報…………
但這個想法出現的瞬間,目光就撞上一雙藍色的眼睛。
那雙可以仿佛可以包容萬物的藍眼此時正冷漠的盯著自己,如同被深淵凝視。
是一種無法掙脫的絕對壓製!
“真的十分抱歉!”連忙低下頭,冷汗已經打濕劉海,恐懼感還在身體裡打轉著。
“沒事。”對方轉過頭,沉默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