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刀俎魚肉 仇澤宇白天睡……(1 / 2)

紫色瞳孔 特黑 4703 字 11個月前

仇澤宇白天睡多了,晚上就不怎麼睡得著,搬了把椅子,用袖子蹭兩下灰,就坐在窗邊抽起了煙。

夜晚感染者視力不好,在雨中四處晃悠,仇澤宇冷眼看著樓下的感染者,不時有幾隻3級感染者出現在視野中,他都會不自覺的摸上劍柄,然而那些感染者隻是過來繞了一圈,拖走幾個低級感染者進食。

抽了一根煙後,覺得沒事乾,心裡憋得慌,便開始就地做起俯臥撐,一做就忘了時間,一晚上都沒什麼大動靜,他實在做不動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雨停了,但仍舊是陰天,弄得人心情煩躁。

仇澤宇直起身子,背後的青紫還沒好,動作稍大了些牽動了後背,疼得他直皺眉。那晚要是真跟002,不對,仇寂言那小子打起來,他絕對死的非常慘。

正想著,身後的窗子突然傳來聲響,仇澤宇警覺回頭,剛剛還在腦子裡的人出現在了窗外,仇澤宇不自覺翹起了嘴角,幾步過去打開窗子,仇寂言從窗外撲進他懷裡,他伸長手臂抱住,一手扶住他的脖子,另一隻胳膊拖著他的屁股,任他將長腿掛在他身上。

仇寂言身上潮乎乎的,沾著不知道誰的血,偏過頭來,眼睛亮亮的,好像見到他也很高興。

“你洗澡了?”仇澤宇看他頭發上全是水,軟軟趴在額頭上,衣服上有不少血,但身上的血腥味卻很淡。

仇寂言點點頭,將手湊到仇澤宇麵前,示意他聞聞,仇澤宇以為他又要吻手禮,便自然的在他手背上親了親。

仇寂言皺著眉,用額頭輕撞了他一下,覺得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搖搖頭,自己作勢聞了聞手背,又伸過去。

仇澤宇這才發現自己誤會了,一下子臉紅到耳根,尷尬地又聞了聞,手背上是清新的泥土氣息,敢情他是把泥土當肥皂了。

“嗯。挺好聞的。”仇澤宇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在床邊蹲下來,“名字我取好了,但不知道你滿不滿意。”仇澤宇取的時候瀟灑,等到要說出口,他卻有些遲疑。把自己的私人感情融到彆人的名字裡,是不是不太道德?

仇寂言看他半天不開口,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便伸出手指搭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頭抬起來。

仇澤宇望著他期待的樣子,莫名有些心虛,怕他不喜歡,猶豫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出口:“仇....仇寂...仇寂言。寂寞的寂,無言的言。”說完又覺得他可能不認字,便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又寫了一遍。

“你跟我一個姓,行嗎?”仇澤宇寫完仇字,有些不自信,隨隨便便讓彆人和你一個姓,這怎麼跟認兒子一樣?萬一不滿意要一刀捅死我怎麼辦?

仇寂言倒是不懂這些,相反,他很興奮,為他有一個真正的名字而興奮,他使勁點點頭,下巴一揚,示意仇澤宇繼續寫。

等到三個字都寫完,仇寂言又抓住仇澤宇的手,在他掌心重複了一遍。

仇澤宇驚訝他的學習能力,反過來又教他寫自己和薩莉他們的名字,“我叫仇澤宇,合川山澤的澤,宇宙洪荒的宇。”仇寂言又給他寫了一遍,仇澤宇欣喜的和他對視一眼,又繼續寫,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鬨了一會兒,仇寂言有些困,就像電量耗儘一樣,仰麵倒進了被褥中。這秒睡的功夫還真是。仇澤宇見怪不怪,幫他脫了衣服,塞進杯子裡,便下樓幫薩莉做早飯。

幾個人就這樣在彆墅裡又待了兩天。

仇澤宇基本是晝夜顛倒,白天哄著仇寂言睡覺,晚上在房間鍛煉。

每當清晨第一縷光照亮窗欞時,仇寂言都會準時出現在窗戶邊,無論晚上走的多遠,都會洗乾淨趕回來,然後在窗戶打開的下一秒,跳進仇澤宇鍛煉一晚後汗水淋漓的懷抱,仇澤宇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像太陽一般的味道,仇寂言特彆喜歡,所以每次無論仇澤宇怎麼說,他都不願意輕易放他去洗澡。

約克夏一開始還發酸的嘀咕兩句,但實際上他們兩人其實並沒有太過出格的行為,他後來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仇寂言這個“情敵”的存在,每天懟一懟他,他也不會說話,反而是仇澤宇跟他理論半天,這樣引的美人跟他交流良多,倒也不吃虧。薩莉和莫大與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薩莉偏愛仇寂言,跟著懟約克夏,莫大與就在一旁笑。

仇澤宇一時覺得,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兩天後,雨停了。天空受過洗禮變得越發湛藍,碧綠的草坪上,是墜著露珠的生命。沾滿黑血的雙腳,拖遝著碾壓過綠油油的生機,被腫塊糊住的嗓子,不斷吐出饑餓的液體掉落在腳邊,赤紅可怖的雙眼逃避著太陽的光輝,三角形的瞳孔看向不被照射的陰影。

他們早上等仇寂言回來之後,就收拾收拾,拿了幾個裝的滿滿的包裹回了裝甲車。

仇寂言在上車後沒多久,就靠著仇澤宇睡著了,約克夏坐在對麵眯著眼睛抽煙,薩莉從包裹中拿出薄被,搭在仇寂言身上,“阿言這麼睡會不會不舒服,仇副要不抱著他?”仇澤宇看她一眼,果然,薩莉一副期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