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仇副,你你你...你對我們阿言下手啦?!”
仇澤宇麵對著這小孩兒,身上的燥熱根本消不下去,閉了閉眼,“我...我...”這種事根本說不出口啊!
仇寂言看見仇澤宇的表情,以為他是不舒服,往前挪了一下,仇澤宇這才發現他手腕上的布條還沒解開,趕忙伸手過去釋放,潔白的手腕被勒出了紅痕,仇澤宇心疼的幫他揉了揉。
仇寂言沒什麼表達情感的方式,但他想讓仇澤宇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剛剛的行為,於是他順勢抓住了仇澤宇的手,不熟練的吻了吻他的手背,他記得那些A市裡對他有所求的人,都會吻很久,所以他也吻了很久。
這下是徹底消不下去了,這該死的生理作用。仇澤宇呆呆地看著阿言的動作,那一刻,腦中已經警鈴大作。
薩莉也有些震驚仇寂言的主動,往旁邊移了移,用雙手捂住了約克夏的耳朵,以防他突然醒過來打擾這個氣氛。
然而她慢了一步,約克夏已經醒了,順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靠,你謀殺啊,幸虧老子醒的快。”薩莉失望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仇澤宇那邊聽到動靜,抽回手,連滾帶爬地起身,欲蓋彌彰的理了理衣服,咽了口吐沫,又抓了抓頭發,靠在牆壁上,努力呼吸平複情緒。
阿言被仇澤宇的行為驚到,隨即一股酸澀在心中散開,整個人低落下去。
他不喜歡我這麼做?那我以後不做了...
仇澤宇緩了一會兒後才意識到不對,他在怕什麼?低頭又去看坐著不動的仇寂言。
完蛋了,阿言生氣了。
他嘶了一聲,咬咬牙,見約克夏還在跟薩莉拌嘴,便悄悄又彎下身,一手捏起仇寂言的下巴,在仇寂言反應過來之前,輕碰了一下他的紅腫。
一觸即分。
他朝仇寂言眨眨眼,嘴角彎起的弧度像是天上的月牙,便直起身去幫薩莉切菜。
仇澤宇走後,仇寂言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仇澤宇的溫度還沒退去。他垂下眼眸,咬著下唇,心裡總是有股情緒,他說不明,卻是牽起了愉悅。
“...我說隊長你看看仇副,你吃了那麼長時間我做的燉湯,都不知道來help我一下嗎?”薩莉一邊削土豆一邊不忘對約克夏人身攻擊,“你看你那個懶樣!怪不得仇副看不上你!”
約克夏一下坐起來,“彆跟我說英文哈,英語是我母語,你看你,就說一個詞,發音還不對,也是,你們國家H不發音,省省吧大姐!再說了,澤宇看不上我根本不是因為我懶好吧,我當時追他的時候,彆提起多早去食堂排隊了,打飯那小機器人都認識我了!”
仇澤宇想起在軍營的時候,約克夏好像是有一段時間對他異常殷勤來著,但自己忙著訓練,再說他捫心自問,好像確實對男女一概沒興趣。想到這兒,他又回頭去看仇寂言,仇寂言一個人坐在仇澤宇的床上,一如既往的拋著激光劍柄。
確實,仇寂言是第一個令他有彆樣情緒的人。
“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薩莉突然說道。
“怎麼了?”約克夏問道。
薩莉朝一旁的包裹揚了揚下巴,“三個大男人,吃的比我想象中的多了太多,剩下的食物不夠,再等下去,我們可能要烤感染者吃才能到A市。”
“嘖,得,又得出去跟那拖著大鼻涕的醜八怪挑貼麵舞了。”約克夏活動了一下前天晚上摔斷的手臂,被薩莉簡易包裹後,雖然用不上力,但並不是特彆妨礙行動。
“行嗎仇副?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仇澤宇感受了一下身體,肋骨還在隱隱作痛,後背還在腫著,確實內傷不輕,但這山洞並不適合養傷,他們得出去,不曬太陽,人遲早變怪物。
於是他讚同了薩莉的提議,幾人打算趁著晚上趕路,約克夏主動提議背仇寂言,仇澤宇不放心他的手,但約克夏吹牛說他雖然有一隻手受傷,但畢竟仇寂言輕的很,單手完全沒問題。
仇澤宇把決定告訴阿言,他也同意,於是幾人在傍晚簡單填飽肚子後,趁著仇寂言還沒失控,讓他幫忙搬開了石頭,收拾行裝摸黑離開了山洞。
靠著麵罩的夜視功能和樹木岩石等的遮蔽,他們成功避開了幾群覓食的3級感染者。
他們畢竟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一晚上彎彎繞繞走了不短的距離,臨近日出,幾人就會找附近樹木更茂盛的小路走,一路上幸運的沒有遇見過4級的感染者。
這麼不要命的趕路,最終在6月3日的清晨,出了森林,在一片廢棄的城市建築群中央,看見了高聳入雲的能量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