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您彆……彆生氣。”另一位男生肯定是被嚇到了,說話支支吾吾的。
“你賠得起嗎?你知道這布料有多貴嗎?”
“是……我錯了。”男子嚇得都快哭出來了,聲音漸漸都有些顫抖:“您想怎麼辦?”
漸漸的周圍的人都在罵那低聲下氣的男子,又幫那位富貴的公子說話。
喬特斯樂嗬嗬的看著,眼裡滿是玩味,像是覺得這是一場極其有趣的遊戲,漫不經心又帶著些顧慮。
而謝秋辭隻是淡淡掃過,心中聯想起一句話。
遊遍江南景,不見英雄魂。
兩個人當中一個軟弱無能,隻會低聲下氣。另一個囂張狂妄,裡外都散發著自私暴斃。
那周圍的人,選擇追求富貴的身影,對公平置之不理。
大家都放棄勞作欣賞歌舞,頹廢著生活,幻想著寧靜安和。
不願掙紮,貪得無厭,自私自利,低聲下氣。
整座城好像都不見正義的身影,被惡習包裹,無論從外從內看,都不見英雄的蹤跡。
這座城雖然上表麵華麗整齊,可那裡卻暗臟無比。
英雄的靈魂早已飄散而去,留下的肉.體隻等待著天命降臨。
其實不應該怎麼早就判斷副本的,畢竟依據太少了,但謝秋辭相信自己的判斷。
【係統提示:副本玩法--集字遊戲。
玩家需要完成各個任務,解鎖各個劇情,達到要求,將給予字詞。字詞拚湊在一起,將是通關的關鍵。】
突兀的提示音響起,將謝秋辭的思緒拉回。
【副本任務:
1.前往2樓存活過一晚。】
他與喬特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走向二樓。
一位店員向前製止住謝秋辭:“公子請止步,您不是這兒的貴賓,不能上去。”
“那他呢?”謝秋辭指向走在前麵的喬特斯。
“他是這的貴賓,當然可以去。”
謝秋辭向喬特斯投來求助的目光。
喬特斯向前揮了揮手:“讓他上來吧,不打緊。”
謝秋辭這才上去,他邊走邊說:“身份卡不同,陣營可能出現區彆,你就這麼幫我了?”
喬特斯露出一副笑臉。
不得不說謝秋辭說的話有理有據,兩人的身份不同,陣營也有很大可能是不同的,喬特斯貿然幫他一定是除了交易還有彆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謝秋辭早就有所判斷,那就是他覺得好玩。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認為。
“畢竟我們還有交易要做呢,你要是消失在這個副本,那我上哪去找傀儡絲呢?”
“這道具對你應該是可有可無的吧,也沒這麼重要吧。”
“為什麼這麼說?”喬特斯帶著玩味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微不足道的警惕。
“要是真這麼重要,你就不會幫我。”謝秋辭莞爾。
如果這件道具真的很重要,那麼對方是不會讓自己上來的。
對方會希望謝秋辭在遊戲中無法生存,絕對不可能給他完成任務的機會,最後等到他快瀕死之時,像你碎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收割掉自己,拿走道具。
喬特斯讚賞的點點頭:“你眼睛很毒,或者說你更識人心。”
“謝謝,我那是透過眼睛看心。”他微微回頭,可能是因為語氣漫不經心,所以顯得他有些瀟灑。
一位店員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公子是要去舞房,還是要休息。”
“先去舞房吧。”
“公子請隨我來。”店員將倆人帶到房間。
房間的正中心是舞池,雖然比大廳裡的小了一點,但也很大了,是街市上好幾間鋪子加起來的麵積。
舞池正中央的正對麵放著一張香木桌,上麵擺放著各種糕點美食,極具享受。
也難怪鋪子沒人,明明可以享受,那誰還想吃苦啊。
“公子,是否想要聽一曲。”店員小心翼翼的問道,好像怕他生氣。
喬特斯剛點頭,就有一群女子走進房間,她們的容顏極佳,絕不是一般姑娘,像是經過嚴挑細選的。
她們自覺的排好隊伍,不用人催促就隨著音樂跳起了舞,舞姿翩翩,可眼神空洞,就像是一個漂亮的跳舞機器,沒有靈魂。
喬特斯拿起糕點,輕咬一口,讚賞的點點頭:“味道不錯。”
“朋友,這是副本,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謝秋辭的字裡行間都透著調侃。
喬特斯充滿玩味的眼神閃過彆的情緒,就隻有一下,謝秋辭並沒有看到。
他用著玩笑的語氣說出認真的話:“現實裡認真了,遊戲裡就像隨意一點了,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於副本,那倒不如趁活著過得開心一點。”
“你就沒想過結束遊戲嗎?”謝秋辭沒有直接接話,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沒有,這太難了,也太累了。”
“你不想許願嗎?”謝秋辭也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糖霜在嘴裡化開,甜膩充斥著味蕾。
“想啊,特彆想,可是同編號就是一個謊言,許願隻是一個怕死的理由。”
謝秋辭點點頭表示讚同。
“晚上最好小心一點。”喬特斯提醒道。
不說他也知道,存活形的任務肯定危險,副本沒有發布作死的任務,就代表著活著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謝秋辭點點頭。
時間在兩人的談話中漸漸溜去,最後一首曲子也伴著日落結束。
兩人被帶著去了各自休息的房間,房間很大,謝秋辭坐在床上,認真分析起來。
任務是存活,那麼什麼會威脅存活呢。
是靈體形鬼怪嗎?可是副本裡根本沒有鬼怪的傳說,也沒有死人,不可能有冤魂產生。
那就隻能是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歌女,舞女她們了。她們的眼神空洞,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鬼怪,但也不比鬼怪好多少。
謝秋辭提前拿出彈弓,握在手裡,然後探頭將蠟燭吹滅。
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謝秋辭默默等著,等著她們的到來。
等了一會,在外麵終於傳來腳步聲,聲音極輕,但謝秋辭還是聽到了。
腳步越來越近,直到在門口停下,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