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國這等弱國聯姻,恰恰說明父皇他不想讓自己接手國事。而他的母親雖然是寵妃,卻不幫著他這個兒子,幼時就為了得到父皇的憐愛,罰他在冷夜裡跪著。跪出病來,又抱著自己去殿前哭訴。
他能依靠的本就隻有自己,想著若是娶了朝中的大臣之女,還能有個嶽家幫扶,結果偏偏是娶了這個魏國的女子。
蠢笨如斯,何堪憐愛?
偏她又是被寵愛長大的。哈哈,此次,他要看她崩潰。
“我讓你打開這個匣子。”
看起來,不打開不行了。崔玫有些怕自己演技不過關,可真的打開了之後,她無知無覺之間淚如雨下。
這是原主的情緒。崔楊是魏國的大夫,官居一品,最是疼愛自己的女兒崔玫。若不是魏國有難,他是極不願意自己女兒遠嫁他國的。
偏偏造化弄人。
餘遂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就這麼看著她哭昏在床榻上。
係統這次默不作聲。原主在這裡就去世了,後麵的事就是未知的發展了。
第二日,餘遂慶又來看她,果然見她惶恐不安的模樣。心滿意足的坐在她床邊說道:“魏國已經滅國,你父親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而你作為滅國之奴,罪臣之女-”
崔玫抬起了眼,眼中還含著淚水。
餘遂慶從沒見過她這樣軟弱的時刻,一時間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忽被她拉了袖子,軟弱的叫了一聲:“夫君護我。”
“夫君莫要休了我,若是不喜歡就貶我為妾,你不能不要我。”
“你現在倒是知道服軟了。”
崔玫握緊了身下的被單,然後撐著起身就往他懷裡去。
餘遂慶沒有避開,被她擠入懷裡,平日裡都是笑著的臉,這一刻沒了笑容,顯得非常涼薄。
“玫兒若是早像今日這般依附於我,而不是拿你父親的威名壓我,何至於此。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驕傲的?說出來聽聽。”
不曾想這人這麼自卑,原主崔玫什麼時間用崔父的名頭壓他了?不過是提了幾句崔父,怎麼在他心裡便是壓他了。崔玫啞了嗓子:“我現在還能驕傲的便是你。夫君一定救我,我不想身首異處。”
餘遂慶原本心裡還有些疑惑,這下卻明白了。原來,是被嚇到了,以為自己也會被殺呢。
那倒不會,她畢竟嫁給了自己,出嫁從夫,已經和崔家沒什麼關係。
“你這身體可好了些?”他聲音也啞了一些,在她脖頸處嗅了嗅。
“夫君。”
餘遂慶靜了幾秒,低聲說:“你這正室的位置,我還給你留著。”他父皇偏心,他留著崔玫,也是為了安他兄長的心。
“晚間我休息了,會來找你。”等他用不到崔玫,自然會一杯毒酒送她離開。
西院之中,餘遂慶的那位表妹薑繡,正聽著一側的大夫說話。
“你說真的?”薑繡臉上帶著喜悅。
大夫點頭:“老朽行醫多年,崔夫人用藥已久,必不會再有子嗣。”
薑繡封了銀子給他,待大夫走後,對身邊的心腹說:“哈哈哈,她還有什麼可仰仗的?等表哥一杯毒酒送她離開,我便是表哥的正妻。”
結果,卻聽這日晚上,表哥去了那個賤人院中。
餘遂慶這一日頗覺滿意,事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早晨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你不要怕,我說會護你,就會護好你。”但卻沒說是護這一輩子。等到了日子,他就會舍棄掉崔玫。畢竟,她本就無用。
崔玫縮在床上,嗓子啞的不行,想要張嘴,最後卻又閉上了嘴,心灰意冷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餘遂慶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上前到了床邊:“嘴角可還疼,我會讓人拿些藥給你。”
“不要喝藥。不要喝藥。”一聽到喝藥,就像是觸發了什麼似的,崔玫往牆角縮去,嗓子沙啞,透著一股子懼意。
餘遂慶仿佛掌握了她的生死一般,這一刻除了身體還帶著剛才的愉悅,心裡也起了一股子滿足。
“你父親冥頑不靈,有那個下場是他必定的。而你,能屈能伸一些,必定不會是他那個下場。今日我很滿意,得空了還來看你。”
等他走了。崔玫問係統:“我中的什麼毒?能不能傳到他身上去。”
係統茫然了一下,回答:“這又不是魔法世界,怎麼可能轉移傷害?”
“係統,就不能給我一個成長型的那種角色嗎?”
係統回答:“成長型的角色也不會同意和我達成合作,她們不需要救贖,自己就能自救。”
崔玫想想也是,歇了心思,昨夜她根本沒睡多長時間,這會身心都非常疲勞,躺回了被子裡,繼續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