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打經六他自己先動手,我們看情況施以援手,至於名額......”
“名額,倆,你一個,榮熠一個,我一把年紀了我才不回學校上課。”光頭摸著自己的腦袋說。
熊炬跟榮熠一樣在桌子上趴著,也搖搖頭:“我也不去,我一兔子回去再待十年也畢不了業。”
和嘉冰欣慰地笑笑,剛想和榮熠說一句一起努力,榮熠就雙眼暗淡沒有一點欲望地說:“我也不想回去。”
他說完這話腦子裡沒有字跳出來,看來小黑沒有反對,他們短暫達成了一致。榮熠還是在心裡哼了一下,這家夥之前說可以幫他回學校看來也是在驢他。
之前是因為戰鬥都像過家家一樣,所以他覺得能回學校也不錯,可是這兩次他見識到戰鬥的殘酷,他就打退堂鼓了,而且沒人能給他保證等他回到學校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腦子就消失,等再恢複意識的時候要麼帶著一身傷,要麼就和自己玩兒過命。
畢竟塔裡麵的人有多變態他是聽說過的,比起小黑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先不說這些了,我再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和嘉冰拍拍榮熠的肩膀。
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程晨進來:“榮熠,回去躺著,給你檢查。”
榮熠慢吞吞地從桌子上爬起來走了,熊炬托著腮幫子目送著榮熠離開,一臉陶醉地說:“看我這單純善良又能打的哥哥啊,我都快愛上他了。”
“你能不能正常點?”和嘉冰略帶嫌棄瞥了熊炬一眼。
“你可彆打這主意了,”光頭過來擼了一把熊炬的頭發,“我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在他兜裡見過一個女的的照片,那長得,賊漂亮。”
“真的假的,長什麼樣?”熊炬興奮地問。
“大眼睛,鵝蛋臉,嘴唇薄薄的,耳朵小小的,”光頭邊想邊說,說完又摸了一把腦門有點惋惜,“不過我看那照片很老了,估計他倆年齡差挺大。”
“啊?”熊炬咂咂嘴。
和嘉冰的眼睛在鏡片下閃過一絲笑意,收拾好桌上那幾張資料站起來說:“年齡算什麼問題,你連性彆都不是問題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我純直男!”熊炬跳起來喊。
榮熠回到房間,站在那裡張開胳膊讓程晨給他拆繃帶,等把身上纏著的全部繃帶全拆完,程晨和他的學生同時‘哇哦’了一聲。榮熠有點尷尬,他就穿了個大褲衩。
“擋什麼擋,”程晨把他的手拿開,指著榮熠身上的傷給學生說,“你看他這傷口的恢複速度,淺層的表皮傷現在幾乎都看不出來了,上次胸口的抓傷也隻剩下幾個疤痕,等演習結束帶他回去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搞個學術論文出來。”
榮熠低頭看看自己,哨兵本身恢複能力是會強一些,但是他也發現他這幾次的恢複速度比以前要快多了。
程晨換好藥帶著學生走了,他們還要去照顧昏迷的阿蘭,榮熠把衣服穿上,站在隻有他一人的房間裡對著空氣問:“我的傷好這麼快也是你的原因嗎?”
依舊無人回應,看來這個小黑擺明了就是想搭理了來兩句,不想搭理了就權當沒他這個人。
他從抽屜裡掏出電話本,在杜麗麗後麵一頁寫上和魏軍的對戰心得,旁邊畫上個螳螂。
到底是不是隻螳螂?那天他昏倒前看到的虛影輪廓很清晰,魏軍趴在地上在求饒似乎也是真實的,那時候他已經沒有攻擊能力了,魏軍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釋放精神體,而且重刑犯應該和他們一樣也接受過能力抑製,還能隨意釋放精神體嗎?
他沒有精神體,沒有切身感受過,想來想去感覺應該還是和小黑有關。
這個小黑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又為什麼非要選擇他呢?
他看著那三頁紙上的三個重刑犯,他打怪的級彆好像越來越高了。
他又翻回到前麵小黑的頁麵,記錄下這次小黑對他的控製,這次他的語言柔和許多。
雖然魏軍第一次放過他走後,小黑讓又他起來繼續打的時候他有過一秒鐘的憎恨,隻有一秒是因為第二秒他就失去意識了。不過當小黑把意識還給他之後,他去砍魏軍那隻胳膊時他是知道的,而且是自願的。
他發現自己有機會反擊了,阿蘭像個人棍一樣痛苦地躺在地上的畫麵浮現在他腦子裡,從恢複意識到作出決定也隻有一秒。
他沒有能力砍兩隻胳膊,但至少報了一半仇,對此,他是感謝小黑的。
——
33樓的人沒有回話是因為睡著了,與其說睡著了不如說餓暈了,他的食物隻有兩包餅乾兩瓶水和一包大白兔,全都是從榮熠的房間偷的,現在糖也吃完了,這幾天趁榮熠昏睡他忙著在榮熠的精神係裡建造工程,跟本沒有心思找東西吃。
如果不是因為想聽聽杜海來找和嘉冰談什麼他也不想把榮熠叫醒,榮熠昏倒的時候才是最乖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抗,他可以任意操作,隻是太餓了,精神體已經實體化不出來了,他隻能靠榮熠的耳朵聽然後自己再去讀取。
等他讀完重要信息,實在沒力氣了,曬著暖烘烘的太陽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