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消失的江早(2 / 2)

“她是哨兵?”

“不是,”杜海搖搖頭,“她沒有感應環。”

那看來到現在經六的哨兵都還不現身,這裡起碼已經損失一半人手了,真沉得住氣。

杜海進入園林之後二十幾個哨兵按照之前的安排就位,其餘的人都和他一起上樓抓江早。

他早就聽說經六的領頭人是個小丫頭,之前他還想著一個丫頭能有多大本事,但是這半個小時過去,從噪聲到氣味,經六整個園林裡的防守,到現在杜麗麗連一個普通人都抓不住,更彆提那個沒影的哨兵,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是有本事的。

他是親眼看到江早穿著那炸眼的大花裙子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到六樓,杜麗麗也沒抓到,人就憑空消失了,他隻能分配人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

了無蹤跡。

“她還在這棟樓裡,所有出口都有人在,她逃不掉。”杜海額頭青筋暴起。

“我在自助餐廳聽到有人說江早去五廳了,但是和嘉冰過去沒有找到。”榮熠告訴杜海。

“不可能,她不可能逃走。”

榮熠看著杜海眼裡的血絲,半個小時的噪聲影響加上杜海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恐怕已經沒辦法再冷靜思考了,他把麵具遞給杜海:“你帶著吧,我上樓找。”

說罷他叫身後的熊炬:“你去五樓,我上六樓。”

杜麗麗在四層,他們一人一層,希望總歸是大一點。

榮熠在六樓看著幾個哨兵穿梭在不同的房間裡沒有任何收獲,他推開門也走進一間房,現在連一個普通人都抓不住,等會兒怎麼去打人家的哨兵?

房間裡很亂,床被推翻櫃子被推倒,地毯也全被掀開了,有些房間甚至連浴缸和鏡子也砸成了碎片。

“哥,你那裡有線索嗎?”熊炬叫他。

“沒有,你呢?”

“也沒有,她是不是已經跑了啊?”

榮熠腳下踩著碎了的鏡子,打開窗戶,外麵空空蕩蕩,他現在也有點想說江早可能早就離開主樓了,畢竟這裡是她的根據地,她肯定要比他們更熟悉地形。

“發現江早了!三樓!”杜海在對講機裡喊。

榮熠從窗戶裡出來,直接爬下去反倒是要快一點,他扒著窗沿往三樓跳,落到三樓窗台上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有一聲笑,輕柔的,細細的,像小女孩兒,他仰起頭,樓頂有一個好像洋娃娃的女生,黑長的的頭發卷成卷,頭上還帶著一個......發帶?這是什麼東西榮熠也說不上來,但是那個大花裙子,確實炸眼。

“你們是在找我嗎?”她微笑著問榮熠。

“熊炬,樓頂。”

他說完扒著窗沿雙腿一蹬幾秒鐘跳到樓頂,隻有清冷的月光灑在灰白的水泥上,樓頂落著兩隻黑色的烏鴉被驚飛了,發出一聲沙啞的叫。

這裡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榮熠看著這空曠的樓頂,怎麼可能呢?他明明看到了,也聽到聲音了,可是這上麵竟然連個鬼都沒有。

熊炬從樓下爬上來,左右看看,隻有榮熠一個人呆站在中間,他上前問道:“哥你叫我上來乾什麼?”

“我明明看到江早了,可是上來就找不到了。”榮熠說。

“我也看到了,在五樓,我正準備去找你,一轉眼就不見了!”熊炬慌忙說。

“你什麼時候看到她的?”

“要去找你的時候。”

怪事,那等同於他們兩個同時看到江早,一個在五樓一個在樓頂,幾秒鐘之內又同時消失了?

榮熠撓撓頭,這太詭異了吧,他算是知道杜海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是怎麼來的了,這麼多搞幾次連懷疑自己的心都有了。

“杜海,榮熠,江早在五廳。”和嘉冰在對講機裡叫他們。

“怎麼又跑五廳去了?”榮熠更抓狂了,從他發現江早到上來再到現在攏共過去不到一分鐘。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一分鐘從主樓跑到最遠的五廳?還穿著大花裙子沒人發現?

“我抓到她......”

“你抓到她了?我馬上過去!”杜海大喊。

“不是,我抓到她的......發帶。”

“......”

——

二樓自助餐廳裡,餐廳的玻璃門已經被鎖死了,隻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經六的二十多個哨兵現在已經全部屍變,正在外麵嘶吼著尋找獵物。

剛才看熱鬨的人關上餐廳的燈躲在黑暗裡,有人流淚有人發抖,有人還在向上天禱告。之前隻是聽說喪屍咬人不見血,可是剛剛他們看到的根本不是傳說中那樣,那群哨兵,都是往死裡咬的啊,肉都被咬掉了。

“你......你怎麼還吃得下去啊?”女生渾身發抖,問對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泰然自若吃牛排的男人。

這個人還帶著他們開party時用的麵具遮住上半張臉,穿著白色的襯衫,慢條斯理地把牛排送進嘴裡,他臉上沒有過多表情,放下刀叉之後用手邊的餐巾輕輕抹去嘴唇上不明顯的調料。

如果還是在派對上,她可能會對這個舉止優雅清冷帥氣的男人念念不忘,可是現在外麵可以說是屍橫滿地,這人在這兒吃牛排喝咖啡?COS的到底是哪本小說裡的裝逼狂啊未免太入戲了吧!

他擦完嘴之後把餐巾放下,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大壯叔做的飯好吃。

他想了想江早,幾個哨兵不至於區分不出她是普通人還是哨兵,如果是個普通人這個行蹤確實有點詭異。

他看向對麵的女生,他發現對麵的女生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許詭異。

不過他不在乎這些,開口問道:“江早有姐妹嗎?”

“沒有啊。”

“有人和她一起穿裙子嗎?”

“沒有啊,她的裙子從來不讓人碰,”女生感到奇怪,“你問這乾嘛?”

他搖搖頭,不再說話,托著下巴看窗戶外麵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