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證明沒有打開。”
“那豈不是更奇怪了。”杜麗麗嘟囔。
杜海此時卻不急了。
船艙外突然傳來幾聲異響,船外站著的哨兵扯著嗓子大叫:“水鬼!”
三人站起來跑出去,船頭甲板上站著三個濕淋淋的穿著裙子的女生。
“江午?”
“不是吧還來?”杜麗麗看到這三胞胎忍不住翻白眼,她實在是乏了,一點都不想打了。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左邊的江早說,“我們也是幸存的朋友,可以跟你們一起回去吧?”
陳碩從後麵走過來,搓著雙手激動地說:“這就是經六的哨兵小姐吧,當然歡迎你們加入。”
江午站在中間,看了陳碩一眼,又轉向船艙裡躺著的榮熠:“我不加入你,我要跟著他。”
“問題不大,都是自己人。”
江早江午和江晚被陳碩請進船艙,杜麗麗作為一個旱鴨子看著遠遠的開源大飯店,心想真行,這麼遠都能遊過來。
“你彆想了,他不是叛逃哨兵。”她在江午經過身邊時說。
“就算他不是,也可能會把叛逃者引來,”江午停住腳步,頭發上的水滴滴答答砸在甲板上,身上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她看著杜麗麗,“你有沒有想過叛逃者為什麼要來演習場這麼危險的地方?他們一定是有目的,而這麼奇怪的人,他們會感興趣的,所以跟著他,幾率大。”
“分析的這麼乾脆啊。”杜麗麗倒是沒想到這個跟他們磨蹭一個小時不出現的人這次竟然這麼豁達。
“我本身不擅長體能戰鬥,所以我養了條狗,現在你們把我的狗打死了,我得找新的夥伴,”她甜甜的笑著,“目前演習場裡的重刑犯隻剩下我們兩個,叛逃哨兵是什麼級彆你心裡明白,我不可能單打獨鬥,我們兩個的合作,是必須的。”
“你的狗沒有死,還有氣兒,”杜麗麗摳摳手指甲裡乾了的血跡,當他們這些哨兵作為武器時,隻剩下口氣不能戰鬥和死了也沒區彆,她同意江午說的話,江午抬腿繼續往船艙走,她在後麵又問了一句,“哎,你的精神體是蜘蛛嗎?”
“不是,是燈塔水母。”江午留下輕輕的一句話。
杜麗麗看看自己的手,難怪她的手指頭到現在都還是麻的。
船靠岸後岸邊就有一輛救護車在那裡等著,兩個醫生把榮熠抬上車就走了,陳碩邀請他們幾個先回商貿中心安置。
除了和嘉冰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進經五的圈子,江午三個人隻是隔著湖和經五遙遙相望過,沒想到外麵說的商貿中心,實際上是把一整個商圈全部圈起來了,很多店鋪也都開著門,陳世達甚至還派人在裡麵當店員,經五路上的人可以在裡麵消費,采取記賬形式,可以勞動來抵,還可以演習結束之後用錢還賬,物價比現實社會低許多,這一整條街在末世演習裡離譜的像經營手遊。
“他在裡麵搞這個,塔裡同意嗎?”
杜海站在路口,杜麗麗已經和那三個江一頭紮進店裡挑裙子去了,陳碩說給她們全部免費,所有的店隨便逛,和嘉冰點上一根煙,裝模作樣在沒有車的路口等紅燈變綠,抬腿往對麵走。
“陳世達是末世演習的讚助商,玩玩經營遊戲誰管他。”
“讚助商?那他沒有給你買個名額?”杜海跟上去問。
和嘉冰冷笑了一下:“名額不是有錢就給的,而且我們的關係也不能讓他為我一擲千金。”
陳世達自己有一整層樓,是這幾天讓他請來這些哨兵改建的,電梯門開,他趕忙迎上去擁抱住和嘉冰。
“你受苦了。”陳世達拍拍和嘉冰的背。
和嘉冰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過,他坐在陳世達身邊,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計數牌,現在是3735,陳世達遞給和嘉冰一杯紅酒,把那個計數牌調整到5866。
“這次收獲頗豐啊,哥哥真的要感謝你。”陳世達滿意地看著他的計數牌。
末世演習一共三萬名普通人參加,目前屍變人數估計有一萬五左右,剩下三分之一都在陳世達手裡。
和嘉冰看著這數字,把疑問吞進肚子裡,陳世達並沒有按照約定在最困難的時候幫他一把,而是在最後幫了他一把,順便撿走兩千多號人,但是說到底也是幫他了,和陳世達做兄弟不能太貪心,也不能太計較,他懂的。
“小和啊,你還要回到你的經十去嗎?”陳世達問他。
“對,”和嘉冰和陳世達碰了一下杯,“我帶著榮熠在這裡,整個經五都會不安全,陳哥你保住這五千多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說得對,”陳世達摟住和嘉冰的肩膀,“你們需要什麼哥全都給你送過去,等到哥拿到那三個名額,一定把你安安穩穩送回學校。”
“三個?”和嘉冰愣住了,陳世達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會對名額感興趣?
“是啊,陳哥保證,給你一個,剩下的兩個,”他站起來,看著窗外的一片繁華,“流通在市場上,比給那些被淘汰的哨兵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