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找到了(1 / 2)

廣貿大廈一無所獲,大廈裡的人站在大馬路上不停抱怨,這大晚上的,憑什麼讓他們在這悶熱的夜晚裡吹熱死人的風。

光頭在和嘉冰身旁說:“那個人會不會跟著榮熠一起去醫院了?”

和嘉冰揉揉眉心,或許是吧,一個向導總不願意離自己的哨兵太遠的,何況榮熠現在還處於生死一線。

目前知道這個演習場裡有向導的人應該隻有那天在醫院裡的幾個,江午又是怎麼知道的?她今天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杜海,保不準兩天之後仍然會替他們保密。

除此之外,如果榮熠醒不過來,他要怎麼辦?

“冰,我覺得這件事,不能由我們自己承擔。”光頭在一旁低聲說。

“什麼意思?”

光頭摸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為什麼,我有個想法,我們還剩下兩天,如果真的找不到,不如就把他推出去,反正我們大廈裡沒有人,他現在在經九的範圍內,隻要演習場裡所有人知道經九內有個向導,沒人會在意這個向導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我們本來就是硬被扣上的屎盆子。”

“那榮熠豈不是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了。”和嘉冰到現在依舊不想放棄那個人。

“彆再榮熠了,那個向導如果真的是他的,你想想阿蘭的胳膊。”光頭惱怒道。

和嘉冰仰頭看著32層榮熠亮著燈卻空無一人的房間,點了點頭。

喬紓坐在床上,他連接著光頭的精神係聽著那兩人的對話,默默笑了笑。這個人有點良心,但是不多,不過不重要,要是太有正義感的人反倒不好操控。

現在這群人已經聲勢浩大地把這棟大廈裡裡外外搜了一遍,他這個向導也就不在這裡存在了,不管這裡有沒有所謂的眼線,至少他獲得了短暫的安全。

醫院裡一夜風平浪靜,熊炬一直到太陽升起來才睡醒,他趴這一晚上渾身上下都是麻的,他擦擦口水,看到床上的榮熠依舊安靜地閉著眼,安靜地呼吸,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唉,哥,你傷口恢複那麼快,為什麼這一點毒溶解不掉呢。”他說著給榮熠掖掖被子。

榮熠閉著眼,熊炬說得對,杜海和那個向導說不定也會有這種疑惑,而且如果真的要讓他在這兒躺三天他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躺死了,還是得讓江午加點碼。

人走茶涼,榮熠昏迷不醒,現在還變成一個炸魚的叛徒,一整個上午除了在病房裡無聊到晃著椅子唱小曲兒的熊炬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過。

中午熊炬去下麵領了個飯,醫院的夥食遠沒有大廈好,來送飯的人就給了他倆麵包和兩瓶礦泉水,他拿著這可憐的乾糧回到病房,卻看到裡麵有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就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護士中午剛換上去的葡萄糖。

“你躺在這兒還享受起來了,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江午!”熊炬馬上推開門衝進去一把搶過那個藥袋抱在懷裡,“他都昏迷了怎麼給你說實話!你再這樣我就投訴你殺人!”

“植物人可不算死人,”江午把手裡的輸液管也丟給熊炬,指指被她調到最大流量的調節器,“我的毒現在應該已經順著他的血液流遍全身了,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嘴硬還是已經被玩兒完扔掉了。”

江午走後程晨從樓上下來,榮熠手背上的針已經被熊炬拔掉了,胳膊上莫名多出幾道細細的血線,紅得發紫,榮熠的嘴唇也還是泛起紫色,沒一會兒就開始轉黑。

“這女的真是心狠手辣。”可是程晨實在束手無策。

醫院裡的醫生都是普通人,本來能接觸到的哨兵就少,平時隻治外傷,嚴重的病情都由塔方醫院治療,可是現在塔裡也不會讓榮熠出去,他們做再多檢查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讓榮熠自己硬撐。

這個消息傳到杜海耳朵裡,杜海隻是吩咐醫院的醫生儘力救治,人都沒露麵。

第二天晚上程晨也在病房陪著,熊炬依舊趴在床邊,榮熠又出現痙攣症狀,熊炬在旁邊看著程晨搶救的一頭汗,好幾次都以為榮熠一口氣上不來要死在床上。

“你怎麼下手這麼狠?”杜麗麗聽到有人給杜海彙報就問江午。

“他既然和叛逃者有交易,那群人應該不會不管他吧,我隻是想能不能把他們逼出來,”說罷江午拉著杜麗麗往她們的酒吧裡走,“咱們得商量一下剩下的兩天怎麼行動,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路過杜海的房間的時候江午停住了:“德沃夏克的第九交響曲?你哥還挺有品味。”

“他有個屁。”杜麗麗拉著江午快走,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就是對酒精格外上癮。

書櫃後麵那個隱藏的房間裡,杜海把唱片機的唱針抬起來,看向沙發裡閉著眼睛的杜如浪。

“兩天了,沒有人來救他。”

杜如浪睜開眼:“那我們就去探望一下吧。”

酒吧裡,杜麗麗喝得臉和頭發一樣紅,江早和江晚一人一隻胳膊把她摻回房間,江午換上黑色運動服,對她們說:“你們多留意一下杜海的房間。”

榮熠依舊在那兒躺著,他的隔壁也是一間病房,裡麵沒有住人,但是他聽到了細微的關門聲。

熊炬在旁邊程晨找來的折疊床上睡著,榮熠把五感集中到聽覺上,隔壁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個很輕,一個稍微沉重,沒有幾步便全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