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找的人在這兒?”喬紓左右看著。
“不在,我先把你送走。”
喬紓站住了,又想躲開他?
他還沒說什麼,榮熠也站住了。
奇了怪了,他車呢?
他明明讓柳夢開過來一輛豐田,那麼大一輛車,就沒了?
榮熠從兜裡掏出蘇誌勇的對講機打開:“柳夢。”
過了一會兒對講機才滋滋啦啦響起來:“啊?”
“車你又開走了?”
“沒啊,鑰匙你都拔走了我怎麼開。”
榮熠咬咬後槽牙,今天太水逆,車也讓人給偷了。
他又把對講機拿到嘴邊:“讓那對情侶說話。”
對講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榮熠直接問:“那女的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沒啊。”男人沒有猶豫地回達。
榮熠放下心來,聽到柳夢‘嘁’了一聲。
他本來想讓柳夢再開一輛車過來,話還沒說突然有兩道光從遠處照來。
他忙斷開對講機拉著喬紓躲在黑暗裡。
一輛豐田停在路口,車上下來幾個人,榮熠伸出頭看了一眼,是他的車。
這群偷車賊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掏出手槍,這幾個人身上沒槍,他走出巷子用槍指著幾人裡唯一的一個哨兵。
“彆動。”
那幾個人馬上停下,為首的哨兵舉起雙手。
“大哥,萍水相逢彆拔槍啊。”後麵一個普通人抱著頭蹲下去。
“你們偷我車。”
“還你還你,彆開槍。”
求饒的人話音落下,為首的哨兵突然往前走了兩步,榮熠的槍又馬上瞄準他。
這個哨兵還探著頭,看了榮熠一會兒兩手一拍:“是你啊!”
“你認識我?”榮熠依舊警惕地盯著他。
“認識!你當初和叛逃者在醫院乾架,我還觀戰了來著!”這個哨兵也不管槍了,跳到榮熠身邊上上下下打量,“真的還活著嘿。”
榮熠聽到這話把槍放下了,問這個哨兵:“你說你觀戰?看了多久?”
“醫院開始爆炸我們就撤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你真牛逼。”哨兵給他豎起個大拇指。
“怎麼稱呼?”
“盧亭。”
“你是杜海的人嗎?”
如果是這樣那就直接讓他們把喬紓帶去杜海那裡,他更省心了。
“嗐,以前是,後來,”盧亭看看身後幾個人,背過身湊到榮熠耳邊說,“後來這幾個小子沒完成工作量被斷糧了,他們就去偷餅乾,讓杜海趕出來了,我作為他們大哥沒辦法啊,隻能跟著出來了。”
“慣犯啊,我車上那兩箱吃的呢?”那是他帶來留給喬紓的。
“吃......吃了點兒,”盧亭伸出手指比劃一下,“就一點兒,還剩一大半呢,還你,大哥,你罩罩我們。”
這都是後話,榮熠問他杜海現在的根據地,盧亭說了意料之中的四個字——‘商貿中心’。
演習場封閉之後杜海首先就帶人把商貿中心占領了,他們在演習場淪陷前就把喪屍全清理了出去,所以商貿中心一直沒有受到什麼重創。
隻是因為杜海這個人,憂患意識特彆強,他明麵上不欺負普通人,但是隻要達不到工作指標他就會給人兩包餅乾後把人趕走,他定的工作量一般普通人很難完成,所以商貿中心那裡絕大多數人都是哨兵,他還定了一堆紀律,違反趕也走,不留一點情麵。
看來杜海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狡猾依舊,但是暫時還沒有失智。
榮熠回頭看看喬紓:“你去商貿中心找杜海吧,他那裡安全。”
“我不能跟你一起嗎?”喬紓走過來。
“你跟著我太危險了,我解決完古玩城的事就去找你。”
喬紓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問出一句話:“我們已經把他們放出來了,你就算回去解決掉鄭哥,留下他們又能活多久?”
“能活多久各憑本事,”榮熠的眼眸裡浮現出一絲苦澀,“那個姓鄭的隻要還在就會再把他們關進去,待在鐵籠裡或許能多活兩天,但是我想應該沒有人願意繼續那樣活著。”
喬紓和榮熠對視著,他從榮熠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也早料到會這樣了。
“我知道了。”他說。
榮熠掏出虎頭匕首塞進他手裡,想了想又把手槍也給他:“這些你拿著防身。”
他又問盧亭:“哪條路好走知道嗎?”
“知道,不過杜海把那兒圍的很嚴。”
“沒事,你就說是榮熠讓你來找他的。”他對喬紓說。
“大哥,你的食物都在我們家裡放著,過去坐坐唄。”盧亭狗腿地站在他們旁邊說。
“你家在哪兒?”
盧亭指指遠處,榮熠看到一個碩大的深藍色輪廓,那是一輛公交車?
“你家在車上?”
“那可不就是嘛,移動城堡!”盧亭得意洋洋地說。
他們擠上豐田,榮熠把車鑰匙丟給盧亭。
公交車就在不遠處,幾個普通人下來之後就鑽進車裡抱出來一箱食物,榮熠看看這三輛公交車。
“這都是你的?”
“是,上去瞅瞅。”盧亭把車門打開。
盧亭一共帶了五個普通人,三男兩女,最後一輛車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全是破爛。
前麵兩輛看得出是他們住的地方。
榮熠從第三輛車的垃圾堆裡拎出一個大大的塑料箱子,裡麵全都是各種機修工具。
“那是我的,我們這破車總是壞。”剛才抱頭求饒的小子說。
這裡麵可以說是應有儘有,榮熠翻出一台電焊機看了看,突然喉嚨裡發出兩聲陰暗的笑:“這東西能用嗎?”
“能啊,”那小子忙過來又從垃圾堆裡扒出來兩個,還有個麵罩,“都能。”
榮熠把那三台電焊機放在一旁,又挑了幾樣工具,隨後站起來看看前麵那兩輛車,對盧亭說:“借你家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