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圍牆(1 / 2)

太陽很大,榮熠和喬紓頂著太陽走回金瀾公寓,剛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就被杜麗麗一槍指住腦門。

她和熊炬看到渾身是血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忙收起槍把門打開。

“你們跑哪兒去了!”熊炬一把拉住他們的手。

昨天喬紓就在桌子上留了張簡潔到讓人看不懂的紙條——‘有事,走了,若明天中午十二點未歸,有緣再見。’

“昨天晚上有個組織來搶物資,被我們打跑了,我還以為他們又殺回來了,”熊炬插到榮熠和喬紓中間,抬起胳膊一手攬一個,“你們到底乾啥去了?”

喬紓咧了下嘴,這小子抓著他的傷口是死命地按。

“誒?”熊炬也感受到自己手上一股溫熱,黏糊糊的,把手拿開又看到一手血,他拉開喬紓的領子,大叫一聲,“你被咬了?!”

杜麗麗聽完下意識抬起手裡的槍,榮熠按住她的槍管,從熊炬手裡把喬紓拉到身邊:“我咬的。”

“......”杜麗麗放下槍,“你倆都已經玩到這種層次了嗎?”

她搞不懂這些人的性/癖。

他們都沒說榮熠被咬又恢複的事,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12-4異體喪屍是個特例,不能讓大家抱有僥幸心理,下個異體很可能會優化這部分缺陷,再被咬到就沒這麼幸運了。

喬紓換了件衣服,肩上的傷重新纏了一下,幾人看到喬紓的傷口沒有腐爛跡象,杜麗麗還專門掰著榮熠的嘴,把那兩顆犬牙間的距離和喬紓肩膀上那兩個孔比對了一下,這才放心。

榮熠把杜麗麗推開,問他們:“杜海那兒有醫生嗎?”

“有,程晨也在。”和嘉冰說。

“那我們快走。”他說,在這種地方,這麼大的傷口,就算不是喪屍咬的感染細菌也是分分鐘的事。

早上那四個人已經在外麵又找回了三輛車,他們花了幾個小時把屋子裡能帶的設備全都運下去裝進車裡,幾乎把整間屋子搬空了,才開著車在太陽落下之前一路不停趕回商貿中心。

剛到商貿中心腳下,程晨和杜海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程晨上前和榮熠擁抱了一下就帶著喬紓去處理傷口。

“你身上這傷不用處理嗎?”他看看榮熠。

“我不用了,”榮熠活動一下身體,他的傷愈合速度很快,“給我開點治嗓子的藥吧。”

杜海像個地主老財似的,把他們帶回來的物資全都鎖到小倉庫裡,然後騰出來一間房子放設備。

“你們這次去收獲太大了。”他擺弄著這些設備,恨不得一個一個挨著親。

杜麗麗把在那裡得到的消息和杜海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我們如果能逃到隔壁演習場,豈不是就安全了。”杜海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激動。

可身旁坐著的五個人並沒有他那麼激動,他們昨晚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困難重重。

喬紓處理完傷口過來,把手裡治嗓子的白色藥片遞給榮熠,在他身邊坐下。

“什麼困難?”杜海問。

“目前來看我們能進入演習場的方式隻有翻過圍牆,”榮熠對他說,“可圍牆對麵我們沒有探查過,要翻牆物資也帶不了多少,翻過去之後到底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

“可是那裡沒有喪屍!”杜海說,隻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向往了。

特彆是他知道下隻喪屍肯定會投放到這裡之後。

“我之前在古玩城聽那裡的老大說過一句,他在找可以爬上圍牆的人,因為他收到過圍牆對麵的來信,”榮熠手裡拿著偵察機‘麻雀’的控製器,“那些人比我們更早發現了這個途徑,我們最好先試試聯係他們,一步一步來,不要急。”

杜海點點頭,再次愛撫這一屋子的寶貝。

“最好在下隻喪屍投放進來之前探查清楚。”他說。

“下隻喪屍沒有那麼快,”喬紓根據陶晴朗給他提供那些細碎的消息權衡了一下水中異體的優化進程,“我們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

他得爭取幾天時間想辦法解決榮熠的裂縫。

他們在商貿大廈休息了七天,什麼都沒有乾,專心養傷,杜海給他們分了很多房間,足夠他們一人一間屋子,喬紓第一個晚上就抱著枕頭跑去找榮熠了,一直待在那裡。

榮熠發現他每次睡覺之前都是老老實實的,一覺醒來總是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喬紓身上,甚至又把喬紓肩膀上的傷口給乾裂了。

“你能不能......克製一點,”程晨一邊皺著眉頭給喬紓縫合一邊說,“他是個普通人,不像你那麼扛造。”

榮熠窘迫地站在角落裡反思,他真的不知道啊,他覺得他體內的喪屍病毒對他的大腦一定留下了後遺症,這幾天他動不動就開始發呆,用熊炬的話說就是像個智障似的,雙眼無神,張著嘴,就差流口水了。

他還總是頭疼,疼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那股疼勁兒過了之後又會覺得很舒服,然後昏昏沉沉地睡著。

程晨縫合好之後收拾東西準備走,榮熠蹲下去揪著自己的頭發,問程晨說:“你有沒有治老年癡呆的藥?給我整點。”

掛在榮熠肩膀上的白蛇用尾巴把他薅亂的頭發又給壓下去,順眼多了。

“......”喬紓把衣服穿上,這幾天他實驗了很多方法,效果甚微。

昨天晚上他的對塔通訊器收到了趙名揚發來的消息,問他怎麼樣了,那個對塔通訊器每條消息都在塔的監控下,所以他每次發送消息都會格外斟酌。

他沒有提起他們在演習場裡的計劃,隻是簡單描述了一下他編造的榮熠的情況。

趙名揚:‘根據這段時間的反饋,我認為他的研究價值不高,過幾天我把你調回來。’

喬紓拿著通訊器看著那句話,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