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白識初與宋薇年大婚地日子。
宋府紅燈掛滿,府前地兩座石獅子各貼了喜字帖。
宋薇年地喜服長長托地,喜服地邊都繡有波瀾狀地紅綢緞,腰間裝有長長地一條牡丹紅色。
胸前地服飾多加數幾條紅珠寶鏈,脖頸掛著厚重地婚事項鏈,紅珠子掛滿。
頭冠紅珠布滿,頭冠兩側裝滿紅步搖,額前飾有紅色珠鏈頭飾,個個大而飽滿。
宋薇年束起發鬢,發尾用數十支紅寶釵包滿。
眉心間又畫有牡丹樣式的花鈿。
宋薇年隻覺頭重得很,一不注意整個頭便會倒下。
宋薇年最後抿了紅紙,便穿戴梳妝完畢。宋薇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紅衣襯得宋薇年膚如凝脂,嬌豔的紅唇,眉心間的牡丹花鈿,一切都顯得宋薇年嬌小玲瓏,濃桃豔李。
春喜扶著宋薇年緩緩起身,即使厚重地婚服也阻擋不了宋薇年綽約多姿,風姿綽約。
宋薇年風華絕代地年紀嫁給了風華正茂地白識初。
春喜看著宋薇年道:“小姐今日美得很!”
宋薇年含羞笑著,問道:“春喜,快將團扇拿來。”
“是。”春喜俯身尋找團扇。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雙手奉給宋薇年。
宋薇年接過團扇,圓形團扇中繡有並蒂芙蓉,寓意著夫妻相親相愛。
團扇周邊都裝有金首飾點綴,裝有四條紅金流蘇長長托著。
宋薇年拿著團扇轉來轉去,拿在手中把玩,笑意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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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宋薇年聽到該出去了,接親地人來了。
宋薇年在大堂屏風後待著,手裡團扇拿在麵前擋著,靜等白識初來。
而宋致遠眼睛紅腫,昨晚在屋內哭了一晚上,他是舍不得宋薇年嫁人的,更何況還是個病秧子?但宋薇年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宋致遠也隻能選擇放手。
白識初滿麵春風地笑著走進來,發絲有些許淩亂,但被白識初往邊理了理,看來是在府外硬擠進來的。
白識初規矩地行禮道:“嶽丈大人,嶽母大人。”
宋致遠不語,王綾也不敢說話。
白識初見都不說話,微微抬起頭,瞧見屏風後地紅衣女子,笑道:“嶽丈大人,宋小姐呢?”
宋致遠道:“想娶我的女兒,你必須接下我三掌才可以娶走我女兒!”
“那若我沒接下三掌呢?”
“那一切都免談!”
宋薇年一驚,按耐不住要出去,卻被春喜拉住,宋薇年轉頭看著春喜輕聲道:“父親是上過戰場地人,他身體不好,如何接得下父親地三掌!”
“小姐,此時是萬萬不能出去啊!若此時出去了,萬一日後太師府地人待小姐不好,看不起小姐該如何是好?”
宋薇年哪管這些,宋薇年心悅地人是白識初,從第一眼便心生歡喜,如若真的不能嫁給白識初,宋薇年乾脆投河自儘算了。
但春喜一直抱著宋薇年,宋薇年地嘴被春喜另一隻手捂著,宋薇年隻能看著白識初受掌。
白識初坦然道:“那嶽丈大人隻管打來就是。”
宋致遠冷哼一聲,第一掌打向白識初地腹部,白識初被打得退了幾步。
“繼續!”白識初甩了甩手道。
宋致遠第二掌打向白識初左肩,白識初稍稍往左退了好幾步。
府內地下人看著都心疼不已。
第二掌打完時,王綾想讓宋致遠彆打了,但王綾知道宋致遠不會聽自己的,隻能想著不能說。
第三掌,宋致遠不偏不倚打向了白識初地心臟處。
白識初這一次卻一步都沒退,白識初忽感口中粘稠血腥得很,白識初知道自己被打出血了,但白識初卻吞下了血。
笑著道:“三掌已完,我可以接新娘子了吧?”
宋致遠回到位子上,道:“年年出來罷!”
春喜鬆開了手,宋薇年急忙地擦開眼中的淚珠,規矩上前。
宋薇年走山前扶起白識初,白識初甩了甩手,道:“不用。”
宋薇年轉而向宋致遠與王綾告彆道:“女兒感恩父親母親十幾年來地關愛。”
宋致遠眼圈泛起紅暈,拿起宋薇年繡得紅蓋頭,蓋在宋薇年頭上道:“年年,父親對不起你。”
宋薇年地神情被蓋頭覆蓋,宋致遠看不到宋薇年地神情。
但宋薇年隻是行禮,沒說話,便被白識初牽起手離開。
看著宋薇年逐漸遠去地背影,宋致遠終究是繃不住情緒,哭了出聲,但很快就被宋致遠咽回去。
宋薇年遠去地背影就像宋致遠出征離開時地背影,宋薇年那時不舍,此刻則是宋致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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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年輕聲道:“你感覺如何?難受我們就快些結束,我幫你上藥。”
“先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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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年上了喜轎。
“起轎!”隨著一聲起轎響起,轎子開始動起來,白識初騎著馬領著隊伍。
後麵是宋薇年地嫁妝。
宋致遠打了一輩子地仗就是為了給宋薇年一個比十裡紅妝還要盛大地嫁妝。
宋薇年地嫁妝都足夠宋薇年兩輩子用了。
還配有許多丫鬟,宋致遠還挑選了五十多名親自培養地暗衛,以此保護宋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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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太師府。
太師府外地下人們這次灑的不是紅紙與銀兩,而是黃金,華陽長公主這一次是真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