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夕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沒受傷，但是我跑不動了所以倒下了”嗎？

在窗戶喊完話的夏燁走過來，“怎麼了小夕？受傷了嗎？”

“……我……好像摔到頭了。”夕嵐直接破罐子破摔。

晏秋辰&夏燁：“……”

“所以你又摔失憶了是嗎？”晏秋辰淡淡問。

“……應該沒有。”夕嵐接住晏秋辰伸來的手，從地上起來。

“我被老鼠追了很久，摔倒了。”夕嵐說，“頭有點暈，其他還好。”

夏燁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至少骨折了呢。”

夕嵐：“……”

你猜得很準，但我不知道如何解釋傷好了的事。

“樓裡其他人呢？”夕嵐決定轉移話題，“我好像沒有見到彆人。”

“……”一陣沉默。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夕嵐才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東西……？”

“沒事。”夏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卷入汙染事件的普通人，很少能有完整的屍體。”

“……”夕嵐捂臉。

我真該死啊！

“好了好了，不想這些了。”夏燁說，“小晏你乾嘛總看著小夕？多看看那邊那個，老鼠旁邊的那個啊，那邊還能穩定多久？”

“……”晏秋辰收回投在夕嵐身上的目光，看向思明。

“汙染值早已破百，大概是一到兩小時前的事。”他說，“理智的話，我也不知道他還能保持多久，乾脆現在就問吧。”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思明在血網的束縛中掙紮著，表情猙獰。

“你不告訴也沒用，42會回收你通訊器的全部數據。”夏燁道，“除非你隻用未錄音電話和彆人聯係，而且隻在廁所和浴室聯係。”

42是基地保密性最高的獨立AI，擁有基地最高的監控權限，可以通過通訊器監視和回放居民的行為，隻有在衛生間和浴室等隱私地區有漏洞。

然而，思明並不聽勸。

“他們會殺了你們。”他說，“就算我死了，他們也會殺光你們！人類終將滅亡！”

“怎麼說，你是‘瑪門’的成員？”話是疑問句，但晏秋辰的語氣卻很肯定。

“瑪門”？

是陌生的詞彙，夕嵐悄悄記在心裡。

“哈哈哈哈！是又怎樣！”思明大笑起來，“人類都是卑劣的東西，你們不可能戰勝瑪門！”

夏燁雙眼微眯，攔在夕嵐麵前。

思明的四肢突然開始扭曲，發出骨骼斷裂的聲音，皮膚長出毛發，臉部也迅速變形。

一個外表陰鬱柔弱的少年，正在向老鼠轉變。

在他徹底變成老鼠前，晏秋辰一槍擊中他的頭。半人半老鼠的生物嘶吼了兩聲，便逐漸失去動靜。

“……”夏燁化出血刀，將巨鼠也殺死，然後收回血網。

看著夏燁將血收回體內，夕嵐心中疑惑。

他的血打過汙染物了，還收回去，不會影響到自己嗎？

識之殿堂回複他：“不會的啦，他的血和異能是一體的，而異能本質就是汙染的產物，所以不怕汙染。”

……原來是這樣嗎……

這時，一向不為外物（夏燁除外）所動的晏秋辰露出凝重的神色，將夏燁往一旁推了推。

夏燁：“？乾嘛？”

隻見晏秋辰拿出一根伸縮拾物夾，拉到最長，再將夾子那頭伸出去，掏了掏思明的褲子口袋。

——夾出一個小小的針筒。

夏燁看見那個針筒，瞳孔微縮，“這是……”

“汙染藥劑。”晏秋辰的眼神額外冰冷。

……

餘姐輕柔地給夕嵐抽好血，滿臉同情地說：“好啦，小弟弟。你的房間還是上次那個，以後出門一定要小心哦！”

“我會小心的。”夕嵐回答，“謝謝姐姐。”

沒想到，才從觀察所搬出去沒幾天，他又回來了。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他的房間，刷卡進門，夕嵐現在隻想在床上躺平睡覺。

“媽媽，現在才下午四點。”識之殿堂提醒他。

‘但是我困。’夕嵐一臉生無可戀，‘躲老鼠，好累。’

“……沒有關係！要是媽媽願意，我們可以學習如何攻擊，下次就可以先下手為強了！”

“……”夕嵐不想打架，隻想好好畫畫過日子。

不過，提起攻擊，他就想起輸出力極強的夏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