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源中川為什麼拒絕?是因為現在並沒有人是不害怕港/黑的,所以她才反對示威,因為……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會徒增殺/戮。
“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森鷗外為什麼會叫你茉莉啊?”
你的反射弧有點長啊!青衣吐槽著源中川的問題。
“你不知道嗎?難道係統它沒有說嗎?”
源中川搖了搖頭道:“它就隻是說你是實驗體,編號10869號,是個從種花拐到日本的女孩,就這樣,再多就沒有了。”
“……你拋棄它吧,它沒什麼用。”青衣鄙視的“看著”係統。
“啊?不行,我要完成任務呢。”話是這麼說,她覺得係統就是個許願機,如果不想回去就可以更換願望。
“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源中川原本不確定的情況下在青衣“嘖”了一聲後確定了,“快,告訴我,你和森鷗外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她抓著青衣的肩膀強行讓她看向自己。
“好吧好吧……他是,我的養父,被他撿到的時候為我取名為森茉莉。但因為軍隊的原因,他想讓我淡出高層的視線,所以就叫回了原本的名字。”
源中川嘴呈O 型,“難怪前兩個任務你這麼拿得準,是這個原因啊。”
青衣沉思了一會,問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我之前在煩惱什麼來著?”
“不,隻是你忘了什麼,而不是我們。首領的任務還沒做。”
青衣單手扶額歎息,“啊,又要開始煩惱了,果然……還是放棄吧。”
源中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青衣垂下眼睛不再說話。
“你的觀念在這種地方是沒有用的,你一向是知道該怎麼利用一切可用資源讓自己活下去。還有等森鷗外登上首領之後,你照樣是要去做這件事情的。”源中川冷著臉,神情不悅。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可是……我一直都是很膽小的,基本上什麼都害怕,也沒有什麼安全感的說,我除了……”
“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就沒有你不怕的,蟲子你有時候怕,不怕的時候你能一掌拍死它,除此之外……應該就沒有了。”源中川依舊冷著臉,隻是她有些擔憂罷了。
“你不是知道嘛……我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辦。”青衣搓了搓手指,頭依舊沒有抬起,“我有些怕死,但我下不去手。那些被我殺了人的人都是犯了錯的,殺人縱火什麼的都是乾過的,不然也不可能在一個黑手黨中活下去,所以我是沒有什麼負擔的……我到底還是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死亡,還是孤獨。”青衣雙手捂著臉不肯再抬起頭。
源中川煩躁了起來,強行拉開青衣的雙手對她低聲說道:“抬起頭,‘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那些人我們就根本不認識他們。就算你不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你。但是,首領絕對會懷疑我們……不,甚至會殺了我們……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並且也是你告訴了那時候的我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我不怕死,我怕這世上沒有人記得我,知道我。’這是你和我說過的話,我一直把它當成我的人生的理念,我的標杆……你……你好好想想吧。”源中川抿了抿唇,放下了青衣的雙手,獨自離開了這裡,或許……她不會再回頭了。
‘我不怕死,我怕這世上沒有人記得我,知道我。’我怕的是無名?是……無名。小的時候,我一直都是當彆人的綠葉,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明明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我當配角?他們做紅花?明明我比她們更加優秀,更加努力,為什麼?所以啊……我為了出名,拚了命學習,參加活動,跳級……最終,成為了彆人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
那個時候有名了?不,沒有,我不甘心就這點名氣,誰知道……
(會有回憶殺,關於青衣和源中川是怎麼來的。)
我現在還是不甘心啊……我想更近一步,所以,我會怕死……畢竟,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不死才能出名……而現在……我可不能死了,絕對要活到我人生的大結局。畢竟現在可不止我一個人的命,她的,現在也在我身上背負著呢,所以啊……善惡觀什麼的,隨風而去吧。為了我,為了她,不管是罵名還是惡名,反正……我都要,我可不能再這麼快就沒了,我還沒有出名呢,怎麼能就在這裡停下來?
“呐,源中川。”青衣站起來衝她的背影喊,“不管是罵名還是惡名什麼的,我都要了。”
源中川轉過身去,輕聲說道:“為了你的信念,我永遠會和你在一起,我的——摯友。”
青衣追了過去,勾住了源中川的脖子,說到:“噗,真是讓人肉麻呢,不過,我不討厭。”
“閉嘴哦……”
“嗨嗨!”
To.源中川:
時間對於友誼的磨蝕,好比水流過石子,反倒把它洗濯得光潔了。與君識得十五載,也願永生相伴,我趴在杆幌前,一張張的記憶剪影浮現在了腦海中,時光有你,記憶成花,鐘聲敲響,總有一種情誼屬於我,屬於你……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From.永遠的摯友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