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神棄之人。”
所謂神棄之人,就是天生五感缺失無法感知靈氣的人。
那人可憐的看了一眼顧青柏,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走前還塞給顧青柏一把長劍。
顧青柏抿了抿唇,無力的用手拖著長劍,漫無目的走了。
他就在這森林裡瞎轉,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不知饑渴,不知疲憊,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深林裡危機四伏,凶獸固然可怕,但人心難測,久而久之,他好像慢慢找到了活下去的密訣。
一如既往,他如無頭蒼蠅一樣在森林裡晃晃悠悠的走著,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貼在她臉上,憑內心感覺,他向後退了兩步,什麼都感受不到,他的腦子很加清晰。
“看來重鳴山脈著名的‘鬼木偶’是人啊!”
那人擦了擦手中的劍,“那就殺了吧,沒有靈氣的廢物也能嚇壞他們,怯懦之人。”
顧青柏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她皺了皺眉頭,隨即提起劍不顧一切的衝上去,雖然看起來毫無章法,就像砍瓜切菜一樣,但實際上也沒什麼章法,隻是他挨批挨的多了,漸漸摸索出來的。
這劍法最大優勢是能最大限度的預判對手的動作。
顧青柏拚命的劈砍著,仿佛機械一樣,每次揮劍都帶起一陣罡風,卷起地上的沙石。
顧青柏還是沒打過那人。
顧青柏渾身被刀割的沒有一塊好肉,渾身被血浸透,還粘著地上腐爛的草木碎屑。
真的是狼狽至極。
但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心口被一刀貫穿,翻卷出來的腐肉上的黑色血液已經凝固,衣服牢牢的沾在身體上。
他仿佛木偶一樣,沒有生命,即使支離破碎,還能站起來繼續走下去。
顧青柏扶著地慢慢起身,突然巨大的疼痛襲來。
他恢複了一點。
顧青柏的心裡踏實了些,便摸索著前進。
劍已經被那人弄碎了,他隻摸仔細摸索也隻到了滿手血。
他繼續走,一直走下去,永遠不停歇。
“唉,阿佞,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