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是人情世故,冷暖不自知……卻道是天地不仁,姻緣斷了線……”
輕快嘹亮的歌聲傳遍了整個山頭,讓經過的人心中都明亮輕鬆起來。
“阿季,又進了一階。”
墨彥溫潤聲音中都是麻木。
已經過去半年了,這小娃娃還真是處處給他帶來驚嚇,半年,就已經從金丹踏入了元嬰,而且沒有心魔。
這就是天道聖體嗎?
果真是恐怖如斯。
“墨爹爹,顧青柏還好嗎?”
季白楊轉身,瑩白可愛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和期許。
和剛入世時的渾身帶刺不同,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柔,特彆是那雙銀白的眼睛,溫柔的仿佛能讓人溺死在裡麵,白發如瀑,隻用一根群青絲帶鬆鬆的綁起,額間的銀白蓮花圖騰顯得她高雅冷漠,一身素色紗衣,襯得她不染汙濁宛如清風雲煙。
當然,這不是她自己喜歡穿的衣服,是墨彥給她準備的,就像養女兒一樣,整天都在考慮什麼顏色的衣裙最襯她。
“阿顧啊,他現在比你還高出一個境界呢,他現在是化神。”
語罷牙根便有些酸。
墨彥無奈的笑了笑,這兩個娃娃的天賦這麼好,還如此拚命,不知身體和精神能不能扛得住啊。
“那我要繼續閉關了,墨爹爹再見。”
季白楊聞言皺了皺眉,一股奇怪的勝負欲突然就上來了,於是她轉身向修煉室走去。
“阿彥不用心急修煉,或許你應該出宗門去曆練曆練,增長一下眼界。”
季白楊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墨彥,眼中的疑惑不解讓墨彥差點笑出聲。
“我是說,如此憋在修煉室裡也不是個辦法,心境跟不上境界也不會提升的。”
季白楊眼睛亮了亮,隨即就要禦劍下山。
“這令牌就給你了,該用的時候就用。”
墨彥將一個木質令牌扔給季白楊。
季白楊反手接住,仔細打量,才發覺這是墨彥的身份令牌,裡麵有墨彥的一縷神魂,這不僅可以召喚墨彥,還可以當GPS用,當然也可以用來通訊。
“預祝阿季此去曆練大有所獲。”
“借墨爹爹吉言!”
……
出了清霖宗範圍,便是群山和森林。
季白楊收了劍,走在小路上,一般這種情景,應該會來個土匪打劫才對。
季白楊想著,卻突然聽到一句:
“站住,打劫。”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可真是個烏鴉嘴。
不過她仔細掃視那人的修為,卻發現那人隻有築基境,她忍不住的好奇,那人是怎麼看起來四五十而境界卻是小小的築基境。
於是粉嫩的小嘴一張一合,便說出了讓土匪傷心一輩子的話:
“大叔,你是如何做到這麼老還這麼弱的?”
那土匪懵了,他從業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說話。
像他這樣的,築基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吧。
況且他要打劫的也不是這個小姑娘啊,是她身後的那個男的啊。
他們打劫有自己的一套規則的,不打老弱婦孺不趁人之危。
他思及至此,說:“小妹妹你讓一下,我要打劫的不是你,是你身後的那個白衣男子。”
季白楊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頭也沒回道:“以閣下的境界還需要躲土匪?”
“確實不用。”
身後傳來一道充滿笑意的話,聲音邪魅妖嬈,帶著些許女氣。
季白楊聞言,便禦劍想走。
剛到地點,原來是群英榜又在刷新。
她抬眸看了一眼榜首:
溫清,性彆男,年齡十六歲,境界金丹初。
這榜是怎麼排的?
於是她走到一個前台,還沒開口,邊聽見那人說道:“想上榜的就去打擂台,打敗哪個就代替哪個。擂台從弱到強,分彆從左到右。擂主沒來的可以給我說,我去發信息。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季白楊咽了咽口水,道:“沒了,謝謝姐姐。”
於是轉身朝最右邊的那擂台走去,但她卻沒看見前台的那個人,此刻正在朝土撥鼠進化:
“啊啊啊啊,我居然見到公主了!好美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公主竟然喊我姐姐唉!”
“我剛剛是不是表現的太粗魯了?語氣是不是太冷了?要是嚇到小公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