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隻有一個感受,靈氣。
有開門聲,周濂月抬眼。
南笳已洗完澡了。
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頭發披散,一張臉素淨得幾乎能與廣告裡的那女孩百分百重疊。
除了眼神。
這已不是一雙,看著從沒被任何人欺負過的眼睛。
周濂月鎖上手機,往茶幾上一丟,向她伸出手,“過來。”
南笳走到他跟前,露出笑容,尚未開口,他伸手將她手臂一拽,她一下在他腿上坐下。
他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大拇指抹去她微微揚起的嘴角,說:“彆笑。我瞧瞧。”
南笳表情僵硬,莫名的心裡發怵。
周濂月手指用力,她不由地低下頭。
他盯著她的眼睛,凝視數秒,微仰頭,咬住她的唇。
片刻,他退開,捉住她微微顫抖的手,笑問:“這就是你的決心?”
“……可以關燈嗎?”她呼吸已經亂了。
周濂月將她一把抱起來,輕易得好像抱起一根蘆葦。
將她放倒在床上,抬手,按掉了總控開關。
電動窗簾也一並全部拉上,室內隻剩下絕對的黑暗。
南笳覺得這是個錯誤決定,黑暗並不能緩解她的恐懼與焦慮,反而因為無法預判下一步的動作,而放大了緊張。
但已經不想再退了。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便伸手主動地抱住周濂月,低聲說:“不用管我,你繼續吧。”
看不見周濂月的表情,但聽見他輕笑一聲,“怎麼繼續?”
與她手掌相貼的,是周濂月身上襯衫的布料,微微粗糲的質感,她睜大眼睛,即便努力控製,也無法讓自己不要去深呼吸。
周濂月的下一句話是貼著她耳朵說的,可這怎麼繼續,一根手指都納不下。
南笳隻好說:“……對不起。”
周濂月又笑了聲,“你跟我說實話我就原諒你。”
“……什麼?”
“你跟姓邵的。”
南笳像是瞬間奪回一點理智,很勉強地笑了一下“……要聽什麼實話?細節麼?難道要拿來作為助興的p-orn?”
周濂月說:“好主意。”
南笳覺得無法呼吸。
更無法開口。
因為周濂月接下來的動作。
室內很溫暖,她好像一條冷藏室裡拿出來的魚,正在逐漸解凍。
她變成手風琴、精密的儀器、手工書、填塗色塊的遊戲……或者其他彆的什麼,一切可以被精準操控的東西。
最後,像是從憋了很久的水下一下潛出水麵,她胸膛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
全身力氣像浴缸的出水閥被拔掉,傾瀉得一乾二淨。
周濂月抬手摁亮了燈,抽紙巾擦手。
之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還行,不是完全無可救藥。”
南笳抬眼去看,他衣服尚且整齊穿戴著,一絲也沒有亂。
她嘴唇微動。
周濂月沒聽清,俯身過來,“嗯?”
“我說,我很怕你。”
“怕什麼?迄今為止你不是做得挺好嗎。”
南笳看他,“……那你不繼續麼?我說了,不用管我。”
周濂月手指輕輕碰一下她的臉,“這麼跟你說吧,南笳,我要隻是單純想找個人解決生理需求,不會找你,明白嗎?”
她不明白。
而周濂月不再說什麼,起身便走了。
南笳拉被子蓋住自己,轉頭看著周濂月直接走出了房間。
“周濂月。”
周濂月腳步頓了下,轉頭看她,她還沒開口,而他顯然知道她要問什麼,“明早聯係許助,他派車送你。”
“你……”
“我去睡覺。”
“這裡……”
這裡不能睡?
周濂月平淡說道:“我習慣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