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鷹叫打破了天空的寧靜,它飛過浮諧市的大半個領域來到了浮諧市旁邊的一座山林的一座小木屋之中,在小屋中有一位女子坐在桌前一手扶著額一手捧著書,這位女子身著一身墨綠色的布衣,頭上彆著兩支精巧木簪,過腰長發半紮半散。老鷹緩緩停在了窗前,女子將手上的書文放下起身走到老鷹麵前,摸了摸老鷹的頭,解下綁在老鷹腳上的書信,信中道:“申時語蘭亭——雅”。女子輕歎一聲,手中的信頓時然成灰燼隨風而散,老鷹停頓片刻又乘風而起飛向天空。
八九個灼錫宗的弟子在山中徘徊著,有一位弟子開口道:“師兄,咱們都在這山上轉了半個時辰了,咱們會不會是迷路了?”話音剛落一旁一位儀表堂堂的弟子便說道:“文哲,慕師兄自有分寸不必多言。”
慕文哲往那人身邊走了走將胳膊搭在那人的肩上說道:“阿楊,不是我說你,你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古板啊,真沒意思。”站在一起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人性情沉穩,一人生性活潑。
蔣寒宇用劍柄將慕文哲的手挑了下去說道:“沒規沒矩叫師兄”。
“你就比我早入門一個時辰,不至於。”說著又要將胳膊搭到蔣寒宇的肩上,蔣寒宇一躲並且走到了一旁,差點使慕文哲沒站穩。
“你……”慕文哲欲言又止,彆過頭說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旁的周遠儀看著這幅情景習以為常,便走到最前麵的男子麵前兩手抱劍微微鞠躬說道:“師兄接下來怎麼辦?”
那男子身著灼錫宗的服裝一襲白衣有著金色鑲邊,發冠將部分頭發束起,一張清秀的臉一雙深邃有神的桃花眼,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左手佩劍右手拿著羅盤,而羅盤的指針一直轉個不停——此人便是灼錫宗首席大弟子慕尚塵。“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人”慕尚塵的語氣雖然十分平靜,但是慕尚塵看了看手中的羅盤還是不禁皺了皺眉。
慕尚塵猶豫了一會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此不要走動。”說完慕尚塵便向木屋走去,待慕尚塵走遠後慕文哲低聲的問蔣寒宇:“阿楊,師兄為什麼不讓我們跟他一起去啊?”
“少問多讀書。”說罷蔣寒宇便離開了慕文哲身邊,找到了一個地方坐下休息。
“啥?”慕文哲不明白便轉身問身後的一名師弟道“沐澤你蔣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這……”
“算了問了你也不知道。”
慕尚塵來到了這座木屋的院子前,輕輕推開了院門走到院子裡,微風輕撫過洗乾淨的布,在布後麵有著一位墨綠色布衣的女子正晾著其它的布,聞聲回眸看了一眼他,慕尚塵瞳孔收縮愣了愣,這位女子頭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但也遮不住那張精致的臉,有著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女子又將頭轉了回去繼續晾著那些布,問道:“你是何人?來這裡做什麼?”聲音溫婉柔和,如同風鈴一般空幽。
慕尚塵怔了一下恭敬地抱拳躬身道:“在下灼錫宗弟子慕尚塵,無意冒犯姑娘,隻是迷了路想向姑娘問一下路。”
灼錫宗的弟子來浮諧市做什麼,女子邊收著衣服邊琢磨著這件事,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們浮諧市做什麼?”
“這……”
“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了,這地方也是屬於浮諧市的範圍,有著屏障羅盤是用不了的,況且這裡地形十分特殊,一般人走不出去。你們要到哪去?”
“靈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