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凰妃驚豔了全京城 臨生死一線,墜……(2 / 2)

柳寒燕冷然抬手。

賦靈長帛頓時襲去,青影瞬至,獵獵絞割了那名刺客的性命,及時救下了江簾霜。

而柳寒燕方才為了加快速度掃清障礙趕來露台,很是消耗了一部分靈力。

如今丹田裡生了些靈氣不足的刺痛感,麵上卻分毫未表,隻唇色蒼白兩分,收回長帛護著身後的隊伍趕到江簾霜那邊,不再硬戰。

江簾霜半天沒察覺痛感,怔怔的睜眼,然後就看見要殺她的刺客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已然斃命,而前方紅衣青帛的少年不時用長帛蕩開刺客一如披荊斬棘般往這邊趕來。

少年麵上,正戴著那張她熟悉無匹的金色賜福麵具。

江簾霜頓時紅了眼眶,她恨恨踢開仍抱著她的潘晴,從地上站起,懷揣著震撼救贖喜極而泣等一係列難以言表的心情迎了上去。

而潘晴則是坐起身,眸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著柳寒燕看著。方才對方救江簾霜的一幕被她一絲不落的看進了眼裡。如今得救,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她已經和江簾霜徹底撕破臉,江簾霜是康王嫡長孫女,是太後眼前紅人,而她不過是禮部郎中的平妻之女,說白了曾經不過是寵妾之女。

光是陷害當朝郡主這一條,還被那麼多人看在眼裡作為證據,她就能想象自己今後會麵臨怎樣的下場與處境。

江簾霜走到柳寒燕麵前,她鼻子一酸,怔然的說不出話來。

半天,才輕輕道:“我記得你上了茶舫。”

她問:“你是專門來找我的麼?”

柳寒燕緩緩點頭,未言。

江簾霜帶著忍不住的鼻音再次問道:“是你殺了那個刺客,救了我?”

柳寒燕再次點頭,卻開口靜靜安慰道:“彆哭。”

江簾霜一摸眼角,原來有淚水早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但她向來是個堅韌的性子,此時脆弱外表,也很快抹去眼淚,笑了笑,縱然狼狽不堪,眸光也依然明豔,走到了柳寒燕身邊。

她明白,心頭縱使千般萬般的謝意感激,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潘晴也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默默走到了隊伍裡,旁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遠離她幾分。她低下腦袋不言不語。

江簾霜看見此幕,則冷冷轉回視線暫不作理會。

柳寒燕站在原地一邊暗自調息,一邊緊護隊伍,隻要有刺客襲來侍衛不敵,便出動青帛助戰。一麵等待男主帶援兵過來。

係統打氣道:【宿主,放心,男主肯定很快就能過來,畢竟原劇情裡女配廢了雙腿卻沒有丟掉性命,說明剛才那名刺客在砍傷江簾霜雙腿後又被一些原因拖住了行動,所以女配才能等來男主救援。而這中間的時間差肯定不會很長。】

然而萬事難料,天邊突然又炸起了一輪煙火,而露台上的刺客看到那輪煙火,紛紛暴起,竟是不顧一切的開始全力以死相拚,似乎是知道時間不夠,臨尾奮力血洗一波,甚至又有一批刺客從船艙裡紛紛湧上三樓露台。

頓時驚慌四起,柳寒燕靈力不足,一人難擋突然紛湧而至的刺客,還要儘量護著眾人,隊伍一時不妨被衝散了一處。

那些手腳無礙的公子小姐還能及時躲開,但潘晴摔折了腳,儘管使儘全力,也難以避開襲來的刀刃。然她死性不改,再次臨死也要恨急的拉人墊背,她狠狠拽住離她最近的一名少女,任無辜少女如何急切的拍打憤怒也不肯放手。

柳寒燕掃到這一幕,眉間微蹙,長帛一卷,將少女連帶著潘晴卷了過來。

潘晴這才又笑又瘋的鬆了手。

江簾霜罵道:“瘋子!”

而柳寒燕方才的救援動作也招惹了已經殺紅眼的數名死士的視線。

於是一齊向柳寒燕奔來,柳寒燕趕緊遠離身邊人避免她們遭到連累,一邊再次壓榨丹田靈力,賦靈執帛對敵。

係統充當另一雙眼睛緊盯著刺客的招式動作,幾次及時提醒柳寒燕。

正在此時,一道尖叫傳進耳邊,音色猶帶著幾分熟悉感。

係統瞬間掃描過去,驚急罵道:【艸了!那個瘋女人!】

柳寒燕驟然望去,發出聲音的正是先前被救的那名少女,但此時出事的卻不是少女,而是江簾霜。

少女眼睜睜的看到潘晴趁江簾霜不注意,將江簾霜推了出去。

柳寒燕長睫一顫,全力壓榨了一波丹田,一舉蕩開圍著自己的一眾死士。

賦靈於腳下,身形迅速向那方逼進,長帛一端力甩而出,一把纏住正砍向江簾霜的長刀,另一端緊攥在手。

“快回隊伍!”柳寒燕朝江簾霜啞聲道,眼瞼微斂,眼角飛紅,從來淺淡的唇色鮮紅欲滴。

那是力竭前的血氣上湧。

然膚色卻越加冷白。

江簾霜萬不敢妨礙耽誤,幾乎是聽到吩咐,手腳便全力驅使著身體撲回隊伍。

被隊伍裡的人趕忙接住,甫一回頭,江簾霜望著柳寒燕,臉上血色儘失,她尖叫:

“小心——!!”

【宿主背後!!】

“寧絮——!!!”

三道聲音驚慌至極的同時傳來。

一名死士不知何時欺身而近,從柳寒燕背後舉刀劈來。

刀身未達,刀氣已抵,鋒銳的刀風振斷柳寒燕的發帶,以及係著麵具的繩結。

金色麵具掉落,烏發垂落飛散,一縷遮了柳寒燕的臉。

裂帛之聲一並響起,麵前死士刀刃旋逼,“刺啦”一聲,柳寒燕竟不管不顧,扯住帛帶一把奪過刀刃,佛青長帛於瞬間四分五裂,紛紛揚揚振散於空中飄落。

蕭長樓提劍掠身趕至時,隻見滿眼絢爛的裂帛,天上幽雲散儘,四周霧氣消退,明月星光乍現。

死亡逼近,生死一刻,紅衣少年卻低眉垂目立於原地。

晚夜星河天懸,船舫燭火搖風,少年背脊纖直,長身未動,卻袖起腕轉,奪刀執刃的手臂掃開一抹絕致的紅,招如燕返,竟是長刀反刃,刀尖刺進了背後死士的胸膛。淩厲的刀鋒抬手抽出,一絲長長的血線劃空,血色濺起,於少年頰側落下一抹糜麗的緋痕,映在那如玉雪堆就的臉上,刺目驚心,讓少年若月下精魅,靜極,豔極……

驚心動魄的昳麗淒美,又強大惑人,令滿場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