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嬋將拖鞋換成運動鞋,握著刀小心打開大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喪屍嘶吼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了過來,儘管她已經儘量小聲,開門的動靜還是引起了樓道喪屍的注意,它們立刻興奮了起來,吼叫聲變得更加尖銳,宋青嬋能聽見它們朝她這個方向過來了。
速度並不快,她沒有立刻出去,等了片刻,一節枯乾的手朝門縫伸了進來,那鋒利的指甲滿是血汙,還有一些不明的腐肉掛在上麵,腥臭無比,宋青嬋迅速後撤一步,隨即一刀捅了過去,然後鬆開門把手,門徹底敞開,她也終於看到了喪屍的模樣。
宋青嬋從這隻喪屍腐爛的臉隱約認出是住在隔壁的男主人,它雙眼通紅,張著滿是獠牙的嘴,發出有些尖利的“嗬嗬”聲,渾身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生活在現代社會,宋青嬋連死人都沒有這麼近距離見過,更何況是這麼惡心的“活死人”,她屏住呼吸,抽出捅進喪屍身體裡的刀,看著它再次伸出利爪向她揮來,連忙側身避過,隨即便看到它後邊還跟著一隻喪屍。
臉已經腐爛了個徹底,看衣著服飾,應該是隔壁的女主人。
她心裡極為不適,但表麵依舊冷靜地握著刀朝男喪屍的脖子砍去,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這把刀是母親送給她的,是把好刀,但是能不能一刀砍下喪屍的頭顱,她還是有些不確定。
好在刀很順利讓喪屍頭身分離,黑色的汙血頓時飛濺,喪屍的身體轟然倒塌,宋青嬋隻覺得掌心發涼,總覺得有一股她很不熟悉的力量湧向她揮到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見她的手仿佛被一層淺淺地冰霜包裹,還來不及細看,就見那隻女喪屍已經向她咆哮著揮爪過來了。
她定了定神,靈活地避過那一爪,用剛剛的方式利落地砍下了它的頭顱。
不得不說,這些喪屍解決起來,並沒有宋青嬋想象中那麼難,對於她來說甚至可以說輕鬆,就算是沒什麼身手的普通人,拿起利器或許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不過喪屍的模樣確實瘮人且惡心,直麵它確實還需要點勇氣。
不過她又想到,一隻兩隻確實沒有難度,如果幾十隻甚至幾百隻呢?
它們的利爪和嘴裡的獠牙或許就是用來傳播病毒的,看樣子普通的衣物根本防範不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護住自己脫身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她如果要離開這個小區,要麵臨的,可就不是這麼一兩隻了。
麵臨大量的喪屍的時候,個人的力量還是比較渺小,她所在的國家熱武器對於民眾來說是違禁物品,否則那玩意對喪屍殺傷力應該還不錯,且不用近身。
收回思緒,她看著隔壁敞開的大門,警惕地走了過去,意料之中在客廳中發現了一具殘破的男童屍體,昨晚還聽見了他的聲音,此時他的身體就已經被基本分食完。
宋青嬋有些想吐。
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那麼人們昏迷兩天後,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發現身邊人變成喪屍,又命喪喪屍之口,該是有多絕望。再則隻是短短兩日,電力係統就已經崩潰,如果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是如此,她無法想象,外麵的情況已經惡劣到了怎樣的程度。
她很幸運沒有變成喪屍,也沒有醒來就發現身邊有喪屍,那她的母親呢?
她想不下去了,她沒有辦法安心坐等國家、或者世界恢複秩序救援,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前往母親出差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