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雖然不好開,但村裡人少,喪屍也就沒那麼多,一路還算順利。
薑渠很少開這樣的路,再加上夕陽斜下,眼看再過不久天色就會暗下來,她開得十二分專心,所以當看到前方橫在路中間的障礙物,她嚇了一跳,立刻就停下了車,轉頭看向副駕駛的宋青嬋,“好像有人擋在那邊。”
本身就狹窄的土路,擺著那些障礙物,一絲縫隙都沒留,而障礙物的另一邊,五個手持刀的男人站或蹲在那裡,見有車過來,那些人都起身望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們。
“下車!”
為首男人用刀指著車,眼神凶惡地吼著,特彆是注意到前座是兩個女人的時候,語氣立刻帶了幾分輕蔑,“識相就自己下車,把車裡的東西都交出來!”
宋青嬋眼神一冷,她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輕視,會被她視為惡意挑釁。
她有時候不太能理解男人在這方麵自信的由來,他們仿佛覺得女人天生弱他們一等,認為女人代表了好欺負、好控製,不過在平和的環境下,他們當然不會這麼直白,隻會稱這樣的女人“可愛”。
當生出在一個惡劣的環境裡,或者女人露出獠牙變得不好惹時,這些人才會變回他們真正的醜惡麵目,就算他們自身就是一坨爛泥,也不妨礙他們隨意輕視任何一個女人。
作為一個樣樣拔尖且強勢的女人,宋青嬋受到的輕視從來不少,有的會像陰溝裡的臭蛆在背後耍耍嘴皮子,也有跑到她麵前挑釁的,這種人往往都隻會在她的拳頭下無能狂怒,現在這些人,將他們的眼睛挖出來也沒關係吧,她麵無表情地想著,畢竟現在也不需要她做一個守法的好公民了。
“鎖好車門。”宋青嬋拿上唐刀,看著要跟著出來的啞女,她沒有阻止。
那幾個男人看著一個青年和女孩的組合,笑出了聲,就算她們手裡拿著刀,依舊毫無危機感,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眯著眼睛,一臉猥瑣,“小妹妹,哥哥們可是很凶的哦,放心,隻要你們乖點,哥哥們一定好好疼你們。”
他話裡意味在場的男人們不要太懂,不約而同對視著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即便宋青嬋身高將近一米八,強壯且壓迫感滿滿,也不妨礙他們看見一個女人就開始汙言穢語。
宋青嬋不喜歡說廢話,利落地翻過障礙物,一刀就刺進矮胖男人的眼睛,血液飛濺,男人隻來得及慘叫一聲,隨即便被抹了脖子,啞女緊隨其後,她沒什麼技巧,打架向來都是憑著一股狠勁,找準對方的弱點便會咬死。
她們動作太快,幾個男人想要反擊時,早就為時已晚。
為首的男人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惡鬼羅刹,看著兄弟們一個個被刺破眼睛和脖子,嚇得腿都軟了,被宋青嬋踹到在地踩住胸口時,更是褲子都濕了。
女人用滴著血的刀尖對著他的眼睛,神情冷漠,她殺人時利落又殘忍,仿佛是再稀疏平常的事,直到這時,他才意識自己是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