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列車2 這飯咋越吃越多了呢?……(1 / 2)

宋舒白的話音剛落,馬尾辮和寸頭便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寸頭甚至同情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辛苦了。”

男人笑得曖昧,大掌呼在宋舒白的後腦勺上:“你們不懂。我家小朋友啊,聰明著呢……”

宋舒白黑著臉讓開他的手,掉頭,背抵在牆壁上。

他這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男人瞄了一眼空掉的手,搓了搓手指頭,絲毫不在意的收了回去:“你們似乎並不驚訝?”

頓了頓,又道:“介紹一下,顏予鴿。”

“顏氏集團的顏予鴿?”馬尾辮驚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

顏予鴿矜持的點點頭。

宋舒白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顏氏!Z國納稅第一的頂豪!

他的總裁怎麼可能來坐綠皮火車!?資本家周扒皮是連自己的皮都扒的嗎!

“小朋友這麼看我乾什麼?看上我了?”

宋舒白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傻了才會看上你。”

馬尾辮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沒想到小朋友還挺有骨氣的,鐵製軟飯碗都不要?”

“這都什麼時候了,鬨什麼鬨!”寸頭粗聲粗氣的打斷了他們,指了指自己,“郭邨。”

又指了指桌麵:“第三次。”

“循環?”宋舒白一秒抓到重點。

“不算。”馬尾辮陰著張臉搖搖頭,“三次雖然都是在列車上,但位置和規則都不一樣。也算比較幸運,我們都活過了前兩次。”

頓了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郭邨:“前兩次,我倆也住一個包廂。”

宋舒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他還有疑問:“一個包廂有四個人,另外兩個隊友呢?”

“……死了。”馬尾辮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屁股,沉默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字。

宋舒白微張的嘴瞬間閉上,麵露愧疚之色。

郭邨搖搖頭:“沒必要。來了這個鬼地方,死才是隨處可見的。你倆剛來,還是思考一下怎麼才能活下來吧。”

“很難嗎?”宋舒白傻乎乎的問道。

馬尾辮扯扯嘴角,“百分之三的存活率,你覺得呢?”

宋舒白聽後瑟瑟發抖,趕緊抓起自己的背包抱在懷裡,蜷縮著靠在小床上。

他腦子一向不大好使,連考上大學都全靠運氣,想在這種地方存活,他除了抱大腿,想不出另一種可能性。

但是,這裡有腿給他抱嗎?

他表示強烈懷疑。

“你們之前的規則是什麼樣?”顏予鴿思考了許久,詢問道。

“和這個差不多。”馬尾辮將煙蒂摁滅在小桌板上,“但這次多了兩條,二十三的抽簽和不要嘗試救人。之前所有的行動都是以包廂為單位進行。”

“所有人都一樣?”顏予鴿追問。

“所有人都一樣。”郭邨強調,“沒有例外。”

顏予鴿抿了抿嘴,沒再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好看的眉頭緊蹙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馬尾辮又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叼進嘴裡,但他這次沒點上。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三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聽。

宋舒白看了看這個,又望了望那個,蜷縮著的身子十分的不自在。

他本就不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

“那個……”

他剛準備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有些凝滯的氣氛,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乘務員甜膩的聲音:“先生,瓜子飲料泡麵,有需要的嗎?我可以開門進來嗎?”

宋舒白宛如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僵在那,不敢說,更不敢動。

他的一雙眼珠子還算靈敏,左看看右望望,試圖從顏予鴿,馬尾辮,郭邨的身上找到一點行動指南。

三個人都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隻是將眼睛牢牢地鎖定在門上。

“先生,瓜子飲料泡麵,有需要的嗎?我可以開門進來嗎?”

門外的乘務員還在重複著剛才的之前的問話。

拳頭重重的砸在門上,肉眼可見的,門被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

宋舒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門上,生怕這扇脆弱的門被砸出一個洞來。

然而,這扇門相當□□,硬是挺到了乘務員放棄,走向下一間包廂,繼續重複詢問:“先生,瓜子飲料泡麵,有需要的嗎?我可以開門進來嗎?”

宋舒白長長的鬆了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剛才,什麼情況?”宋舒白咬了下嘴唇,試探性的問道。

馬尾辮搖搖頭,剛想回答,忽然聽到了隔壁包廂,門鎖被彈開的聲音。

緊接著門外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慘叫持續了五秒,又重歸平靜。

宋舒白和馬尾辮,郭邨,顏予鴿麵麵相覷。

這,這是什麼情況?!不會又有人死了吧!?

“那是……”

馬尾辮將手抵在脖頸間,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宋舒白縮縮頭,閉緊嘴巴,不敢說話。

“規則怎麼說的。”顏予鴿似是在疑問又似是在肯定。

宋舒白想了想:“包廂是絕對安全的,僅限淩晨二十四點至次日七點,如果……”

你的包廂都是正常人的話。

宋舒白咬住舌尖,打個哆嗦。

他猛地想起方才在車廂被擰斷了脖子的男人,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也跟著來了包廂?

“你們……”宋舒白閉了閉眼,咬著牙梗著脖問,“有沒有看見車廂死了的人來沒來包廂?”

馬尾辮和郭邨一臉莫名,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那個晦氣的玩意兒了?

顏予鴿卻開始皺著眉回憶,而後肯定點頭:“進來了。”

“什麼?”馬尾辮和郭邨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顏予鴿。

顏予鴿卻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我們跟在最後,我確實看見他跟著來了。”

一瞬間,包廂安靜了下來,馬尾辮和郭邨都露出了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

空氣有些凝重,宋舒白隻覺得有些窒息。

他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死人不會消失,而是混在活人之中,作為不正常的人存在。

那剛才的包廂……

宋舒白咽了口口水,不敢深思。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馬尾辮黑著臉問道,“出去看看情況?”

“不行!”郭邨想也沒想,徑直拒絕,“這才多久?那乘務員肯定沒走遠。你現在出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馬尾辮抿著唇一聲不吭,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他轉向顏予鴿,昂了昂下巴:“你說呢?”

“睡覺?”顏予鴿左手敲擊了下右手手心,一錘定音,“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這一夜還算安穩,宋舒白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天擦亮。

他慣性的摸到枕頭邊的手機去看,早上七點。

顏予鴿,馬尾辮,郭邨都醒了,已經換好了衣服默默地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打了個哈欠,揉著雞窩似的腦袋坐了起來:“你們,起的好早哦。”

“醒了?”顏予鴿從包裡取出一包濕紙巾遞給他。

宋舒白扯了一張擦了臉,困意稍減。

他打量起眼前的顏予鴿來。

還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衣著打扮,隻是眼裡的青黑更重了一些。

他又看了看馬尾辮和郭邨,眼下都有一大片青黑。

他砸吧一下嘴巴,心說,這三個人這麼能熬?一晚上都沒睡?

“現在去哪?衛生間?”馬尾辮問道。

“人太多了。”顏予鴿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