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獨自一人坐在大海堤壩上佐野萬次郎的身影後,伊佐那坐在了距離他1.2米的位置,曲起一條腿手臂放在膝蓋上。
聽見萬次郎嘴裡哼唱著熟悉的歌曲,以前真一郎偶爾也會唱這首歌給他聽。
伊佐那搭話道:“鯛魚燒君最後怎麼樣了?”
見一個陌生人搭話萬次郎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不知道,忘了。”
伊佐那起身輕鬆地跳下堤壩,餘光瞥見了萬次郎的機車,沒有高光的眼睛就這樣盯著它看了一會兒,海風吹起他潔白如雪的發絲。
【是CB250T啊。真一郎說他在菲利賓撿到了引擎,要親自組裝一輛CB250T當做我的生日禮物送給我。原來,最後送給了Mikey。】
“你的摩托車……很不錯呢。”少年誇獎道,聲音輕得仿佛要與海風融為一體。
伊佐那輕笑一聲,偏過頭對著萬次郎勾起一個陽光的笑容:“我是黑川伊佐那。”
然後轉身,臉色變得像大海上的暴風雨一樣陰沉恐怖。
灰黑色的圍巾在冷空氣中飛舞,“再會吧。”
伊佐那最後的話順著刺痛的冷空氣傳到萬次郎的耳裡,萬次郎眨了眨那雙漆黑的眼睛,還是一副“這人誰啊”的呆呆模樣。
發出疑惑的聲音“嗯?”
獨自一人走在大道上的伊佐那看起來很是寂寞。
歌曲中逃到大海裡後鯛魚燒君的結局是什麼呢?
——被海水泡得脹脹的連魚蝦都吃不下,好不容易吃到了食物卻是又細又小的釣餌,最後被大叔吞下。
畢竟,它隻是鯛魚燒啊。
雖然鯛魚燒君隻是一條不起眼的鯛魚燒,也逃不過被吃的命運,但它還是會向往著大海。*
真是,白費力氣。
一輛豪車停在了前方,車窗搖下來露出了那張昳麗的臉:“伊佐那,上車嗎?”
是荼蘼。
車內開著暖氣很是溫暖,伊佐那被海風吹的有些僵硬的身子也漸漸暖和起來。
荼蘼出聲:“戴了圍巾的話怎麼不整理好?你這樣風全部都灌進脖子裡了。”
伊佐那:“無所謂。”
“怎麼一個人在海邊。散步?”
“不是,找Mikey聊天。你來的沒看見他的機車嗎?”
“沒注意。”
“這麼大的機車你都沒注意到,你怎麼就看見我了。”
“因為我看見你了啊,看見伊佐那需要什麼理由嗎?”
伊佐那轉頭看著荼蘼,荼蘼偏頭用那雙耀眼的紫寶石眼睛看著他,微微一笑:“怎麼了嘛。”
伊佐那率先轉回來,將臉埋在了圍巾裡:“沒什麼。”
佐野萬次郎和黑川伊佐那,荼蘼的眼裡隻有黑川伊佐那,也隻能看見黑川伊佐那。
他的妹妹、他的兄長、他過去的部下全部都拋棄了他,選擇了佐野萬次郎。
隻有荼蘼,選擇了自己。
“送你回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