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杯茶？”商丹笠單手支著下巴，招人的桃花眼彎彎。

“不渴，多謝。”嚴煥禮貌微笑。再三糾結後嚴煥還是決定要試探一二，主角那邊看樣子是沒機會了，想要搞明白事情，還是要靠自己，隻是要多謹慎些。

“那，來串葡萄？”

?“不了，謝謝。”嚴煥依然禮貌拒絕。

“那夫人喜歡吃什麼，我叫人去準備。”商丹笠絲毫不放棄，依然笑意盈盈，紳士極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嚴煥笑笑。

商丹笠突然起身，欺身壓過來，嚴煥正要後仰，卻發現自己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好在男人隻是抬手幫嚴煥整理了耳邊的一縷碎發，將它細致地彆在嚴煥耳後：“我以為，夫人這是應了我，既不願意，又何必隨我前來。”

嚴煥也無法發出聲音，隻有眼珠子能動，於是他狠狠瞪了商丹笠一眼。

商丹笠的手指順著嚴煥的耳後下滑，略過他的麵頰，停在了唇珠上。

嚴煥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想直接置換真身逃之夭夭。

——但是，季學洺讓他拖延時間，雖然不知道多久才算夠，但現在肯定不行。

忍。

嚴煥再次把許總痛罵一頓。

“我聽他們說，你自稱羽夫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我也都說得上幾句話，隻是這個羽夫人……我怎從未聽過這等人的名號？”

商丹笠的拇指在嚴煥的唇珠上摩挲了一下，然後按了按，接著嚴煥便發現自己能說話了，隻是身體還是動彈不得。

嚴煥冷哼一聲：“沒聽過？你孤陋寡聞罷了。”

“哦？”商丹笠目光落在嚴煥的羽扇上，食指一挑，隔空移物，羽扇穩穩落在他的手上，他一邊細細翻看著羽扇，一邊說，“羽夫人有所不知啊，《江湖百家名錄》便是我主筆編纂的，我若是孤陋寡聞，這江湖還有誰可稱博學多識呢？”

“你臉皮倒是厚。”

“哈哈。”商丹笠將檢查過的羽扇放到一旁，抓起了嚴煥的手，又是捏了捏，“身上不戴符紙，不伴丹香，不佩長劍，手掌柔嫩沒有厚繭。這符、丹、劍、體幾道你都不修，那修得什麼，傀儡術嗎？”

嚴煥麵不改色，但心中警鈴大作：“係統，你確定我的偽裝不會被識破嗎？”

“確定。”係統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商丹笠又伸手掐住了嚴煥的雙頰，迫使他張開了嘴：“哦？這身體的細節都做得不錯，倒不像是假人了。”

嚴煥猛一甩頭，掙開了商丹笠的手掌：“周月樓樓主，周月樓交易似乎沒有規定一定要用真身吧？”

商丹笠笑了笑，坐回位置上：“羽夫人很聰明啊。”

“你也沒想遮掩。”嚴煥努力動了動手指，發現壓製依然沒有被解除，現在他能動的也就這顆腦袋，“周月樓勢力之大，敢在這裡對客人動手，除了樓主，我想到不到第二人。”

“唉，夫人有所不知啊，原本我是不願管的，隻是今天的競品實在有些特殊，搗亂的人可不少，商某不得不謹慎些啊。何況……”商丹笠話鋒一轉，“今日這競品能不能賣上都不好說呢。”

嚴煥腦子有點亂，他猜這人說的競品便是季學洺讓他拍的最後一個貨，大概也是信件裡說的那個，然後被偷了，到了什麼地方。

隻是怎麼感覺商丹笠不是送信的那個人？

嚴煥看向商丹笠：“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買我的東西，你賣你的東西，互不相乾，若是沒有我想要的，不拍就是了。”

“那怎麼會沒關係呢？”商丹笠哈哈大笑，“我猜猜看，你是不是我那親愛的表弟派來的？”

嚴煥冷哼一聲：“能使喚動我的可沒幾個，我不認得你什麼表弟。”

“使喚不動？”商丹笠再次站起身，靠近嚴煥，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法力這般低微，如何使喚不得？”

忍……

嚴煥嫣然一笑：“你好奇我的真身？”

“不錯。”商丹笠收回手指，自上俯視著嚴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