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竊之路比嚴煥想象的更為容易，當嚴煥拿著仙草重新回到季學洺麵前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季學洺又給自己挖了什麼坑。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很正常，嚴煥變成季學洺的一個扳指跟著去了五花教，楚楚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直到鑰匙順利送到五花教，都沒有再出現過。

嚴煥夾了一片肉放到了米飯上，但是沒有立刻開始吃。

他想要的錢已經到手裡了，可以溜走了。

隻是去哪裡還是個問題。

季學洺看他，問道：“飯菜不合胃口？”

“還好。”嚴煥搖搖頭。

季學洺接著問：“那你在想什麼？想怎麼逃跑？”

嚴煥抬抬眼皮：“怎麼會，我身上還有你下的毒呢。”

“我看你的樣子倒像是不在意了。”季學洺冷笑。

“很在意。”嚴煥夾起肉，塞到嘴裡，“吃飯吧。”

季學洺沒再說話，不過看起來完全沒有相信他。

嚴煥嚼了兩下，突然又開口問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目標？”

“嗯，武煉巔峰？迎娶心愛之人？”

“我沒有心愛之人。若是說武煉巔峰，也算是吧。”

嚴煥沒有刨根問底，隻是點了點頭，又繼續道：“你覺得你多少年能完成這個目標？”

“不知道。”

嚴煥又換了個問法：“你見過的最厲害的今年多少歲？”

“掌門吧，五十多吧。”

嚴煥驚訝，竟然才五十多，他以為修真世界怎麼要幾百歲起。

不過這也是個好消息，他不會在這裡留太久。

沒等他說什麼，樓外街道忽然喧囂起來。

什麼“聖女”字樣傳了過來。

嚴煥順著窗戶向外眺望。

他們的位置是二樓，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條街道。

隻見一襲白衣飄飄的姑娘被麵紗半掩著臉，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正在打量著這條街道。

季學洺也向下望了一眼，開口道：“九仙門聖女。”

嚴煥挑了挑眉。

季學洺見到嚴煥依然在看她，於是胳膊肘放在窗棱上，單手支著下巴，也向下看了看，問道：“被迷住了嗎？”

嚴煥無語住，聖女就露了上半張臉，如果這就能迷倒眾生，那隻是說是主角光環了。

難道這是女主角？

嚴煥忽然想到。

“沒有，隻是覺得她或許與你有緣。”嚴煥回答道。

季學洺挑挑眉：“怎麼？改行算命了？”

“……是會一點。”嚴煥說道。

季學洺將自己手掌伸出：“幫我看看？”

“你要看什麼？”

季學洺盯著嚴煥的臉看了一會，然後收回手：“我也略通一二，不如我給你看看？”

嚴煥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也還是伸出了手。

季學洺像變戲法一樣，迅速將一枚戒指套在了嚴煥食指上，一閃就沒了蹤影。

嚴煥觸電般收回了手，冷聲道：“什麼東西？”

“怕你跑了，定位的。”季學洺笑著說。

嚴煥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說什麼，忽然餘光處一道金光閃爍。

季學洺反應很快，不知道從哪來的麵具，直接扣在了嚴煥臉上。

嚴煥隻能從觸感感覺到這是一個全臉麵具，除了必要的出氣孔和視線洞，遮得嚴嚴實實。

嚴煥透過縫隙看到季學洺一隻手壓住麵具，另一隻手橫伸出去，攔住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攻擊。

攻擊的餘波揚起一陣風，吹得嚴煥的衣袍獵獵作響。

聖女抬起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襲黑衣的男子站著，微微弓腰，一手壓住了白衣男子的麵具。白衣男子微微仰頭，態度順從。

他們……

聖女抬起手捂住嘴。

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