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越發清脆,女子皺起眉,看著陸安遠實在有些不甘:“真是便宜你了。”
話落,整個人快速遁走,同時一道銀白色光芒快速劃過,狠狠插入地麵,一截紅紗輕靈地飄蕩在屋子裡。
那是一把刻著金色符咒的大刀,刀身約有四分之一沒入地麵,剩下的裸露在外的部分金色咒文如水波流淌,金色光芒時隱時現好不神秘。
陸安遠盯著那刀,偏頭看向窗外,正好看到謝蕪從外麵的院牆上一躍而下,跑向這裡,眸子裡忽地就染上了幾分笑意,轉瞬即逝。
“你不是清和仙尊的弟子嗎,這麼弱的魔你都打不過?”
謝蕪一腳踢開門,呼吸還有一點兒急促,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陸安遠斂了眉,走近那把刀,伸手握住刀柄,使力。
嗯?
拔不動。
陸安遠不信邪,繼續用力,還是拔不動。
他這才看向靠著門框的謝蕪,認真回答他的疑問:“學藝不精。”
。。。。。。
謝蕪到嘴邊的話想了想又咽下去,這個理由也太糊弄人了,但是他其實也不是真的怪陸安遠打不過對方這件事。原本這件隻有他來做,現在陸安遠也參與進來了,不管再怎麼廢柴好歹也算是個助力。
更何況人家是從玄滄派清和仙尊座下,真有什麼事陸安遠的師門肯定比他自己的師門靠譜。
“彆拔了,你拔不動的。”謝蕪走向陸安遠,不見他怎麼使力,輕輕鬆鬆就將刀拔了出來。
“為什麼你拔的那麼輕鬆?”
“這把刀認主了,彆人都拔不動的。”謝蕪拿著刀,彎腰撈起剛剛飄落在地的紅紗,很是嫌棄地擦著自己的愛刀。
“道理我都懂,可是如今這時代,大道不存,神器都被各大仙門珍藏幾乎沒有流傳在外的可能。”陸安遠冷靜地指出問題:“你說你師從溪梧山,不屬正統道門,可是你卻有正統道門都沒有的神器。”
“謝蕪,你在騙我。”
語氣平靜和他的人一樣,即使指出自己被騙這一事實,神色仍舊平和安寧,細看還有幾分促狹。
“你不用試探我。”謝蕪偏頭,“我師從溪梧山不假,師門非正統道門也不假。”
“各大仙門如今紛紛避世,也就玄滄,千曇兩大宗門還在維係修仙界與人間的樞紐。神器也確實不該在我這種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手裡,但是陸安遠,不要小看散修,總有些人隻是單純不喜歡條條框框的規矩而不加門派的,這些人道行不一定就低於你師尊。”
“我師尊是當世第一的劍修。”
“切!”謝蕪翻了個白眼,“我師尊於陣法一道,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是我狹隘了。”陸安遠道歉的很果決,而後他頓了頓又解釋道。“你我既然都參合進這事裡了,也算是盟友吧。”
“當然。”謝蕪本來也打算和他結盟。
“那既然是盟友,我想我們之間透露的信息多少是需要平等的,我師門顯赫,有些信息即使你不去查也會了解一些。而我還不了解你的師門,多少是想多了解了解。”
“這次是我孤陋寡聞了,日後有機會安遠定當親自上門像前輩道歉。”
“我師尊喜清靜,你若真覺過意不去,便多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吧。”謝蕪開口婉拒。
“行了,我門也彆互相試探來試探去了。”謝蕪顛了顛刀,反手一轉將刀背在身後,朗聲開口道:“走,去會會這個府邸的主人去。”
陸安遠點頭,確實需要會會這裡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