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為了緩解尷尬，一直盛讚這次的牛肉品質好，還沒開吃就看出不俗；新一大聲附和，說倫敦從來沒買到過這麼好的牛肉。

等兩人從大蔥到雞蛋，把桌上的食材全都誇了一遍，壽喜鍋終於熟了。誌保打開鍋，給博士盛了一碗：“吃吧，看你期待很久了。”

兩位男性對視一眼，竊喜眼前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阿笠博士邊吃邊笑：“太好了小哀。新一今天剛從英國回來，還沒回家就來了我這裡。新一，小哀也是上個月從歐洲回國的。她現在是全東大最年輕的教授哦。”

“雖然並不覺得意外，但還是祝賀你！”新一配合，舉起橙汁敬誌保。

誌保沒有和他碰杯，隻拿起杯子微微致意，然後喝了一小口。

新一趁熱打鐵：“你現在的研究方向主要是什麼呢？還是之前……”

他自知失言，閉上了嘴。

誌保倒神色如常：“對，還是返老還童。”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博士，我吃飽了，回房間處理一下工作。你們二位繼續。”

飯桌上的兩人麵麵相覷。

“果然，小哀還是在生你四年前不辭而彆的氣吧……”

新一苦笑，心想，倒也不止是不辭而彆一件事。

“這確實是新一的錯。你老實告訴我，這四年你是不是一次都沒聯係過她？”

新一尷尬地點點頭：“後來就算想聯係，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博士，她這四年……跟你提到過我嗎？”

博士歎氣：“我們每周打電話，她從來沒主動說起你。但我提起你的時候，她也沒有刻意避開。好了，快去和小哀道歉吧。好不容易都回東京了，我想趕快回到你們在我身邊吵架鬥嘴聊天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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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站在誌保房門前，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又敲了敲。

在他準備第三次敲門時，門忽然開了。新一的手舉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誌保轉身坐回椅子上，繼續盯著電腦：“什麼事？”

“對不起。”新一進屋第一件事就是道歉。“四年前我太衝動了。我不該因為那件事對你發脾氣，更不該不辭而彆。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誌保沒回頭：“覺得我沒錯了？我瞞著你參與FBI和組織的交易，換取APTX-4869的實驗數據，也是有道理的了？”

“呃——”新一不知如何回答。他開始打量這間臥室。博士在一樓專門為小哀隔了一個房間出來。房中的歐式錦緞窗簾、公主床上垂下的層層疊疊粉紅色幔帳一看就是博士的眼光。但書架上碼放整齊的大部頭參考書，和空空蕩蕩隻擺了一台電腦的大書桌，又顯然是女主人的風格。

他回過神來：“我……說實話，還是想搞清楚你們的交易內容。但我其實一直知道，你是為了能夠做出解藥，讓我恢複正常。四年前無論如何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

見對方劈裡啪啦打字，什麼都沒回答，新一撓撓頭：“就當是為了博士吧。他那麼期待我們兩個回東京，總不好一直讓他為難。”

誌保停下手，終於無奈地回頭：“你倒是很善於道德綁架。”

“嘿嘿，哪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那，一起去陪博士看電視？”

誌保向他翻了一個白眼，合上筆記本電腦。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