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賣相極為精致,熱氣騰騰,看的人胃口大開。
“這裡的菜食看起來比道觀做的好上不少呢!”陳硯哲將椅子抽出入座,又招呼著一眾弟子,“快來吃飯,要不然我全吃完了,讓你們沒得吃”。
“嗬,每次外出動飯,就你最積極,像是十幾年沒吃一樣,真是落了仙家不食人間煙火的麵子”。一弟子瞪道,也將椅子抽出。
“就是,就是,做為修仙者,我們要矜持,要顯得高貴冷豔一些,在家裡可以丟臉,在外麵絕對要裝到,哪像你,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就奔上”,大家都紛紛應和樂道,將椅子拉開,陸續入座。
“哎,哎,都嫌棄我了是吧,燕飛你看,他們都欺負我”!!陳硯哲將臉垮下,假裝很難過,委屈巴巴的看著胡燕飛。
“莫要在開玩笑了,趕緊吃飯吧”胡燕飛波瀾不驚道。
“大師兄,你就慣著他吧”大家道。
陳硯哲嘿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大師兄隻對我好哈哈”。
“切,那是隻對你好嗎,大師兄不善表達,但他那是對所有人都好,我們都心知肚明,隻是大家不說,就你最不要臉,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哎,我不同你們爭論了,反正我不管大師兄對我最最好,我要吃飯了,再不吃飯都要涼了”陳硯哲無賴道。
看著眼前這群因自己爭風吃醋的師弟,胡燕飛隻能無奈笑笑,不做言語,還是小孩子心性啊。
一群人圍著吃飯,也不作言語了,畢竟食不言,寢不語,這條規矩可是印在腦子裡的,不過道觀對這些管的不嚴,所以偶爾也有人插幾句話,整個飯桌上的氛圍都其樂融融的。
正埋頭扒飯,一弟子突然聽到上方,有一陣細微的卡吱聲。
不對!
雖然聲音極弱,但還是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修煉之人身體性能要比普通人要好些,這聲音明顯是有什麼壓著。
他把頭仰起,仔細看著,上方的梁柱什麼都沒有,莫非是他的錯覺?可明明剛才有一陣被壓的聲音,是自己腦袋糊塗了?。
可也許是這屋子建造時間太長了,導致梁柱有點鬆散吧,最近他壓力真是有些大,居然幻聽了,恍惚了一會兒,隨即將頭落了下來,繼續吃著自己的飯,管他呢,不想這事了。
一飯必,大家都紛紛起身做事了。
陳現哲忙拉著胡燕飛去前院,打算先安插幾個避鬼陣法,目前還不知道邪祟的實力,貿然招惹隻會徒增傷害,隻能先一步一步來。
“彆急,彆急,阿哲,我配劍還沒拿呢”,被扯著袖子,拉去前院的胡燕飛忙道。
“這大白天的,邪祟攻不來,莫急,一會回來討就行,先陪我布陣嘛,大師兄~”
胡燕飛無奈一笑,還是將袖子扯過來,轉頭回屋將自己的配劍拿回來:“設防之心不可無,即使是白天也得小心,且配劍對修劍之人來說極為重要,不可隨意亂丟”。
“好啦好啦,小飛燕,彆這麼板正,我知道嘛,劍是你的老婆,你既已拿到就快和我走吧!!”
隨即又攥緊了胡彥飛的袖子,將他拉至前院。
凜冬仙此時也支楞起來了。
她憑借著自己巧舌如簧,很快成功套上了的話。
隻見眼前少女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她倒真的很想說呀,畢竟八卦之心人人都有,但是此事過於晦暗,家主也已經再三叮囑不許說出去。
但是眼前少女,神色過於真摯,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她控製不住自己了,最終小聲說道。
“我事先和你說好,你可彆和彆人說這事是我說的啊,且我也隻知道一點。”
“和我說你放心,我可是有名的嘴巴實,不會和彆人說的”,凜冬仙也小聲道。
才怪,反手給你抖出去,凜冬仙暗想,讓你知道小秘密,最好還是不要亂說出去為好。
“你是修士,一言九鼎,我相信你的,”她隨即慢慢朝凜冬仙越靠越近,壓低身子,密語道:“聽傳聞,這作亂的惡鬼是曹小妹的丫鬟莊妍。
“我記得當初這曹家小姐對她也是極好的,視做親姊妹,然那莊妍將村子裡的糧庫燒了,那可是村子裡一年的血汗呀!”說到這少女語氣頗為有些義憤填膺,顯然有些被莊妍的所作所為氣到了。
“要是說隻是把村子裡的糧庫給燒了,我都不至於這麼討厭她,但此事發生後,她還造謠說是不是她乾的,是夫人乾的。”
“人都被抓了個現場了,還擱那狡辯什麼,且人一家子對她那麼好,她還那樣說,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如果我是她,就算結果又多嚴重,我也認。”她有點譏諷,但又自視清高道。
“忘恩負義,確實令人討厭,”凜冬仙應附道。
此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凜冬氏套話第一則,人家說什麼應和什麼,隻要人哄開心了,泄露出來的消息也就更多了。
見少女認同她的觀點,她不由有種迷惑的自豪感了,轉而繼續道出結局:“所以她的結局也很慘呀,硬生生被村民棍成血人,還被丟去喂狗了呢。
最後她又稍加點評:“做人還是要踏踏實實,懂得感恩,要不然下場就和她一樣喂狗,”話也說完了,隨即她便把腰直起來拿起掃帚像凜冬仙告彆去一旁掃落葉去了。
畢竟八卦雖然樂,但還是工作要緊。
怪哉,實在是太怪了,那牆上用血刻的字,已經過了很久了,已經時間起碼不止兩個月,曹小妹是兩個月之前出事,如果不是曹小妹的話,那應該就是她的丫鬟,莊妍。
這樣看來她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那她既然沒有縱火,為什麼又會被說成縱火者,且百口莫辯?
凜冬仙突然想到家主不給提,她怕是想到什麼了,但也不敢確定,畢竟現在也隻是空想,口說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