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都是怪誕的,既會有你所害怕、厭惡的,也會有你所喜愛、上癮的。當你進入夢中,你又該如何醒來呢?——前言
孟東嶼看著講台上的老師拿著一大捆的毛筆,親自走下講台給每人發一支毛筆,她神態溫柔,走到孟東嶼麵前時還輕輕笑了一下。
孟東嶼看著那支自帶墨水的毛筆,按照老師的要求在宣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習慣性的去找硯台,尋遍整張桌子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發現不太對。
他天性敏感,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毛筆。
即使在夢境的乾擾下,他也很快找出了問題:一支毛筆在沒有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寫得出來字的。
他沒來由地想起小時候經曆的怪事,看著周圍的“同學”,他沒注意到老師的神情變了一瞬,那一瞬他猙獰、扭曲。
孟東嶼真在這些“同學”之中找到了兩個真同學,一個是他的高冷同桌,一個是他的膽小後桌,但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人,因為他們明顯還沉在這個未知之中。
孟東嶼看向張城渢,他正安安靜靜地執筆一筆一畫寫完“城”字。
他離張城渢並不遠,於是他叫了一句“大學霸”。
其他“同學”好像根本聽不到,隻有張城渢頓了一下。
張城渢疑惑地放下了筆,他平時在學校裡不與彆人來往,整整初中三年都是這樣。
他篤定這不是在喊他,可是那個清澈的聲音又叫了一遍“大學霸”。
張城渢在未知中醒來了,卻仍在夢裡。
他回望孟東嶼,示意自己明白了一些情況。
孟東嶼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能確定這隻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的存在這種並不科學的世界,但是他放了一點心。
無法否認的是,張城渢給他帶來了鎮定與安心。
所以他隻能一邊提防他,一邊信任他。
張城渢從座位上走到了孟東嶼身邊,他淡淡地說:“我帶你離開。”
孟東嶼感覺此時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沒有時間回想,他仰頭看張城渢:“我被這個椅子吸上了,起不來。”
張城渢伸出手:“我拉你。”
孟東嶼點點頭,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上,他感受到了張城渢手掌的溫度,他握住了他的手。
張城渢的手指修長,儘管孟東嶼的手指也很修長,但他依舊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孟東嶼的手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