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嶼很淡定，他說出了一句謊話：“你是記得的吧，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其中一個張城渢立刻就點了頭，但依舊很淡定。

而另一個張城渢卻攥緊了手，他想起來，在很久很久以前，孟東嶼說過他有一個願望，就是如果有機會，他想和張城渢一起長大。

孟東嶼心下明了，點頭的是假的。

雖然他不記得與張城渢的這段往事，但是他知道這是他現編的。

他指著假的張城渢，字字清晰地說：“你有什麼資格去模仿他？你又有什麼資格長著他的麵容？”

“張城渢”像之前一樣笑了起來，隻是這次裡麵摻雜了一絲悲哀，他嘶啞地“哈哈”著，慢慢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從左眼角一直貫穿到嘴角，看起來十分恐怖。他的右手隻有四根手指，小指被橫切掉了。

周旅看愣了，躲在孟東嶼身後不敢動，假張城渢給他帶來了心理陰影。

假張城渢看著自己有缺陷的右手，說：“我叫李年。”

大家安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以前是這所學校學生會的會長之一，大家對我都特彆友善，經常給我送一些零食和飲料，我很開心，以為我終於得到大家的認可了。”

“是我想得太美好了。”

“他們都好會偽裝，我被他們騙到了。”

“哈哈哈哈。”

李年笑完之後，突然就消失了，像是說壞話被彆人發現，然後抹去了痕跡。

這段話表麵上毫無意義，讓人摸不著頭腦，實際關於李年的事情大致上很好猜的。

隻是周旅還沒有來得及問他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小指又是怎麼斷的。

張城渢和孟東嶼現在終於有機會說一說話了。

“這很不科學。”孟東嶼的語氣還是帶上了一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張城渢點點頭，“但是它的確存在。你看，我和周旅都是真實的。”

周旅在一旁默默地舉起了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獲得某種能力？”

“能力？”孟東嶼皺眉，“我沒有。”

張城渢也同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