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望著越來越遠的房子,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它才趴在車上繼續憂傷。
滿腦子都是橘子。
想念。
思緒突然被打亂,有人揉了一把狗頭。
“想什麼呢?蔫了吧唧的。”
完全不想理這個主人。
徐少辰揉一把狗耳朵,“彆蔫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汪。”我要橘子。
“什麼你也很期待。”
“汪。”我要回家找橘子。
“我就知道你一定感興趣。”
“汪!”不感興趣,我要回去!
“你說我為啥不帶它們?那不是地方太偏了。也就你皮糙肉厚。”
“汪。”你聽我說話。
“好了好了,你一點也不皮糙肉厚,彆生氣。”
心累。嘯天趴下,不再理他了,它終於知道狗語不對人說的深刻內涵了,比對牛彈琴還痛苦。
徐少辰摸了兩下狗頭,笑了笑,拿起手機向那頭的人聯絡去了。
“辰少,到了。”車子緩緩底下,司機從後視鏡看著似乎已經睡著了的徐少辰,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帶著一絲迷茫的眼,裡麵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東西,司機心底一驚,在看時隻剩了幾分懶散了。徐少辰笑著擼嘯天的頭,“走了,到站該下車了。”
嘯天不情不願跳下車,項圈等物已被取下,重獲自由的它環顧四周,青山下綠樹成蔭,幾座孤零零的建築突兀的立在山腳下,幾個人就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徐少辰走過去,與那些人一一握手,“大家辛苦,圖紙已經準備好,就等開工了。”
“不辛苦不辛苦,辰少花大價錢保護動物,我們都是自愧不如啊。”
一群人往裡走去。徐少辰似笑非笑,說道:“修路不是問題,我隻有一個要求,以最大的程度保護這裡的生態。你們也知道這座山以後就不讓無關人員上來了。保護動物嘛上來的人越少越好。”
“是這個理。”啤酒肚中年人臉上堆著笑,心裡卻不以為意,不就是個保護站嗎?又不像動物園,連個錢也掙不了,若不是想和徐家打好關係,他怎麼會來這個落後偏僻的地方?至於為村民修路,也不過是為了一個好名聲罷了,反正錢也不是他出。
“王秘書。”徐少辰看向一旁不過三十出頭的青年,“周邊村子的路也一並修了吧,左右是要開工,也算是為c市做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