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茉莉寫的記錄拿出來,遞給太宰治。對方似乎一直在看紙張的邊邊角角,還想著把資料放進自己口袋裡帶走。
“乾嘛啊?”中也對他的行為很不滿,“雖然是人形異能,但好歹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寫的,你這家夥不要仗著小江子待人寬厚就肆意妄為啊!”
“才沒有呢,我隻是想拿回去當睡前故事。”太宰治抱著記錄不撒手,直接從椅子蹦到地上大吵大叫,“又不是中也的東西,囉嗦的小矮人!我又不是不還,隻是拿回去看看,中也總是對我有很大的惡意!這沒有道理!”
“啊,但是治君也會捉弄中也君吧?”你把目光從攪拌著蘋果醬的鍋上移開,“而且論年紀我才是最應該躺在地上打滾的那個。”
“哼,江子醬被中也迷惑了,居然幫他說話!”
“是你做的太過分了白癡!”中也罵道,“乾脆就這樣躺在地上做個清掃工具好了,你這個混蛋。”
“嗚嗚嗚……被罵了啦,江子醬,我被罵啦!”太宰假哭起來。
牛奶走到這個躺在地上的人類旁邊看了一會,站起來對著他亂打。
你和中也同時笑出聲來。
太宰憤怒地站起來,奪走了中也的帽子。
“喂!”
你趕緊指揮忙碌的器具們離他們遠點,關掉了火。
“真是吵鬨呢,小江子大人要是不喜歡的話不如直接說讓他們彆吵了比較好吧?”真理子拿著文件過來的時候說道。
“不,怎麼說呢,真理子,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個見麵不吵架,那才是應該需要煩惱的事情。”你喝了口咖啡,“我隻是在慶幸戰火從來燒不到我身上罷了。”
“原來如此。”真理子點點頭,“您打算派誰去接觸那位中野靜子小姐呢?”
“我自己去。”
“是嗎?那麼再帶點手下吧,我也陪您過去。”
“我自己去不行嗎?”
真理子露出了那種“你在說什麼鬼話”的微笑:“不行哦小江子大人,您雖然個體戰鬥力很強,但是還是未成年人。如果沒有人跟隨的話,那位中野小姐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您說的事情的吧?她一直生活在東京,對黑暗麵的事情完全都不知曉,隻會把您當作普通小孩子看的。”
啊啊,最讓人頭疼的事情發生了。
你歎了口氣,還是聽從了真理子的話。
“……事情就是這樣,中野小姐。”你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您的父親在我的手底下工作,因為做了錯事遭到了處決。本來是想好好聊聊的,但是因為他想做最後的掙紮,所以不得已采取了一些特殊手段。屍體已經修補好了,相關事項我的助手也已經和你的老師說明白了,想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
中野靜子還沒選擇接受這個事實。
“什麼?爸爸他……”她似乎隻理解了一件事情,“你殺死了爸爸?”
“這麼驚訝是做什麼呢?您的母親似乎也知道您的父親在從事什麼工作呢,通道丈夫死亡之後一點疑問都沒有。”你微笑著看向正為你添茶的女人,“他對你說過多少?”
“沒有多少,鬆餅大人。”女人低著頭回答道,“隻是一些基礎的事情——死之後的安排他也和我說過。”
“哦,也就是說你知道他的計劃,但是沒有阻止是嗎?”你將目光轉到靜子身上,“真是可惜呢,看來在場的隻有你一個不是凶手,您的母親要是早早找到渠道和我彙報的話,說不定你的父親隻需要吃一點點苦頭呢。”
女人低著頭,沒有看你,也沒有說話。
“說謊!”中野靜子大叫起來,“爸爸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對吧,媽媽?喂,媽媽,說句話啊!”
“茉莉。”
正假裝人偶的茉莉一躍而起,無形的風將女人的手腳束縛住,一把木倉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