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也認識。小芳的姐姐，吳青。”

其實小芳不止一次在楊照麵前提過她姐姐，楊照每次從大門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都能聽見小芳和她姐姐通話的聲音。

吳青是一個知識女青年，在離楊照這所律所的三條街外的天鴻律所工作，溫文爾雅，知性隨和幾乎是她的代名詞，從她對妹妹十幾年如一日的照顧來說，這都是一個實打實的好姐姐。何皖和她在一起，她並不意外。

“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婚禮什麼時候，如果我能抽出時間來，一定參加。”

那包上學時一起拿來拌飯的魔芋爽，一起度過貧苦的學生生活，可如今，帶它的人和吃它的人，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何皖捏了捏魔芋爽的包裝袋，“我們沒打算辦婚禮，領個證吃個飯就好。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過兩天就和吳青一起在天鴻律所工作了，以後咱們既是戰友，也是敵手了。”

“拭目以待。”楊照的表情從始至終沒變，小羊的狀態也如同平時一樣，隻不過是顯得有點懨懨的。

楊照和何皖，自這天之後，就斷了聯係。

直到三年後，楊照才收到邀請，去喝他女兒何清晴的滿月酒。

小羊目送著何皖離去，她愈發透明，扭頭問楊照：“你明明很不舍，連我都能夠感受到。”

楊照搖了搖頭，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從前了，現在的她已經被生活磨礪到很圓滑了，麵對多麼難過的生離死彆也能夠眼都不眨了。已經三十多歲了，再相信什麼所謂愛情能夠抵擋萬般困難，能夠讓兩人長相廝守一生，就真的是很幼稚了。

可是小羊和楊照不知道的是，是因為小羊的出現，分走了太多楊照的熱情，分走了太多楊照的欲望，導致何皖和楊照，在楊照三十三歲這年，徹徹底底地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