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攻擊的落空以及自己的受傷，生命力漸漸從男人身上流失。飛鸞憑著自己這兩個月摸索來的野路子，拳拳到肉，打在男人身上，並卸掉了他的四肢

飛鸞的手環上了男人的脖頸，漸漸收緊，再收緊。缺氧的痛苦漸漸包圍著男人，讓他的臉逐漸發紫。突然，掐在脖頸的那隻手一鬆，新鮮空氣灌入他的肺中

男人睜開眼睛，一縷棕色的長發離他的臉不過咫尺，他向上望去，對上了一雙略帶掙紮的棕色眼眸

有什麼好掙紮的呢？他不解的想。本來就是自己弱而已，流星街的規則，弱肉強食，又哪來的什麼對與錯？男人想掙脫束縛，卻仍舊使不上力，於是再次閉上眼

此刻，飛輪感受著自己手下微弱卻鮮活的脈搏陷入了猶豫和掙紮，最終一閉眼，狠心掐死了男人。當他的屍體逐漸變得冰涼時，她才緩緩抬起不再顫抖的手走向蔡文姬，擁住她那冰冷的軀殼，默念：回收

蔡文姬幼小的身體化作光點進入了係統空間。係統的輔助卡池中，多了一張已激活的灰色的蔡文姬卡牌

做完這件事，飛鸞呆呆的坐在地上，望著流星街灰蒙蒙的天，麻木地眨了眨眼，對於周圍正在發生的事，她無暇，也不想去管

她皺著眉，眼中流露出一絲脆弱，最終悲痛地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濁氣。她想，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自己與自己所愛之人，真正地成為兩個世界的人了——自從她背上第一條人命開始

而意識海裡，飛鸞依偎在貂蟬懷中。貂蟬輕輕抱著她，讓飛鸞的頭麵對她，枕在她的臂彎上。另一隻手有規律地拍著她的後背。

“我殺人了。”飛鸞不安地說。她還記得一條生命在她手下流失，跳動的脈搏是如何變得微弱

“錯的不是你，阿鸞，是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如果不殺掉他的話，文姬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貂蟬的聲音到了句末帶著歎息，仿佛遠方的一陣清風

“是啊，錯的不是我。”

——她一遍遍對著自己說，對著世界說，仿佛要在心上銘刻

飛鸞整理好思緒，離開了這裡，離開了十三區，向中心地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