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漁再次露出“核善”的微笑，然後站起身來掃了一眼黑板上的題，故作沉思。片刻後給出答案：“我選C。”

周圍爆發出陣陣笑聲，伴隨著林岑的聲音：“答不上來就坐吧，咱不勉強哈。”

宋漁嗯了一聲後，坐下接著睡。他睡著後沒一會兒，就傳來了下課鈴聲。他用手捂住耳朵，將臉埋進了臂彎間。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踹他的板凳，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他陡然間清醒過來。一轉頭就看到鄭安笑得一臉欠扁。

“你是豬麼？填空題選C？”鄭安拍拍他腦袋。

“滾。”宋漁翻了個白眼，比出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後，繼續趴在了桌子上，但再趴下去的前一秒，被鄭安抓住了衣領。“你剛才好像很不開心，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宋漁心中十分想揍人，但看鄭安臉上的關切不似作假，於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敷衍了一句嗯之後，便不再搭理他。

身後的鄭安安靜下來，宋漁舒服的眯上了眼。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目，他伸手擋了擋，隨後，一件外套罩在了頭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他心安理得的整理了一下外套，將自己裹得更緊，以至完全遮住了陽光。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卻也消散了大半。

上課鈴響了許多次，半夢半醒間，“砰砰砰”什麼東西在窗戶上敲擊著。

起床氣在這一瞬間到達了頂峰。宋漁憤怒掀開蒙在頭上的外套，跟站在窗外的蔣主任對視一眼，默默鬆開已經捏起的拳頭，把外套扔回鄭安懷裡後，慢吞吞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蔣紹在前麵慢悠悠地走著，他也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蔣主任身後。目的地是主任辦公室。

蔣紹剛坐下，還沒等開口，宋漁。搶先發話：“對不起蔣主任，我下次不敢了。”態度之誠懇，讓蔣紹愣了一下才開始發言：“你上課睡覺這事先不說，最近學校打算開十周年慶祝會，我記得你不是會彈吉他嗎，所以想讓你去試試。當然，事成之後你今天的事我也可以當做沒看見，怎麼樣。”

一看這中年老男人的表情就知道沒憋好屁，事實上果真如此。宋漁麵上連連應著，心中暗暗咂舌。

傍晚放學……

宋漁在告彆鄭安後從床底翻出了落灰許久的吉他試了試音，然後順手彈了一曲《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