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白淩走出房門打了個哈切,見宋霄早已經起床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起這麼早”?
宋霄“嗯”了一聲,心道:這也不敢睡懶覺啊。
窗外的雨早已經停了,蕭瑟的秋風離去留下一片又一片落葉,空氣裡彌漫著泥土的氣味,略冷。
“燒退了嗎?”白淩隨口問了一句,身子站在飲水機正接著水,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嗯,好多了,已經不燒了......”到嘴邊的一聲謝謝卻不知如何開口,宋霄咬了咬唇,烏黑茂密的頭發許是因為起床氣的原因有些許淩亂。幾縷呆毛翹起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愛,幼態的娃娃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透亮,唇邊的黑痣一點又帶著些許美感。他的五官並不算淩厲突出,相反,每一個都和他的眉眼似的十分清秀。沒有過分尖銳的下巴,有些圓臉的意味,配上那黑框眼鏡儼然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乖巧少爺。
可白淩儼然怔住了,不過卻不會被這外表所欺騙,他知道,在這張看似懵懂清秀的容顏下有著一股令人驚異的倔強。
其實在白淩第一次於課堂吼向他時就很明顯。他不會為此幼稚的衝著老師大吼大叫,也並非低下頭默不作聲,他卻選擇平等地接受這一切,也許他是被冤枉的,也許這件事他就是有問題。可無論如何,麵對一切他都是不卑不亢的,他有他的傲骨,埋藏得很深。
那是一種彆樣的倔強,如果仔細想來,白淩會驚異的發現這性子像極了自己。
可白淩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絕對做不出像他這樣從容淡定,要知道,十幾歲的年紀年少輕狂才是常態,鮮少有人會這般隱忍。
宋霄看著白淩出神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但他不敢吭聲。
好在白淩也沒有繼續看下去,對方抿了口水,問:“吃什麼,我去買。”
話落,宋霄一下子落入窘境.,這.....讓他怎麼開口,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著老師點菜啊。
見對方沒吭聲,白淩從對方躲閃的眼神中思慮出不妥,驀地有一絲煩躁縈繞心頭最終卻隻是歎了口氣:“算了,你跟我一塊兒去。”
清晨的街市十分熱鬨,白淩家就在醫院附近,各種商販齊聚一堂到處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不時地,有幾個買菜回來的老頭老太太們蹬著自行車回來,賣飯的各種小攤兒也擺開來,來者大都是病人家屬。
宋霄對這些小商小販挺親切的,之前沒人給他做飯的時候他沒少吃這些。
倒是白淩,宋霄對他會選擇這種小攤吃食令人挺奇怪的,畢竟......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不會看的起這種的樣子。
他悄咪咪偷看對方,白淩並沒有察覺,真的隻是在專心看有什麼好吃的,他驚異的發現從那眼神裡竟然看出了......期待。
挺違和的感覺。
這時候白淩也轉頭看向他:“你吃什麼?”
宋霄心一緊:“都可以。”
白淩聽見這話停頓了幾秒,眼神中微光閃爍,但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忌口嗎?”
“沒。”
白領沉思了一會兒,說:“小籠包怎麼樣?”
“好。”
攤主是一對兒夫妻,男人再包子攤上蒸包子,四周有擺好的桌子板凳。女人在各個桌子間攛掇,忙活的停不下手腳。
見兩人來到,女人問:“吃點兒什麼?”
白淩轉頭問宋霄:“你吃什麼餡的?”說著,又仰頭示意一旁的牌子。
這可是難為宋霄了,他根本不好意思也不敢開口,對方還偏偏總是把這種問題甩給他,心裡有些慪氣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白淩嘴角微不可妙的上揚了幾下,是的,他就是故意的。
宋霄自是不敢講心裡話,裝作看著牌子思考片刻,說:“和你一樣就行。”
白淩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不過他倒也沒在意,對著老板很熟練的說:“鮮蝦小籠包兩籠,再拿四個燒麥兩杯豆漿。”
老板應了聲,手法熟練的打包好,像是一早就知道對方會帶走一樣,白淩付錢的功夫一旁的女人笑著衝白淩說:“這是你弟弟啊?以前咋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