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客房內，清柏悅喝多了酒想如廁，卻被白子木設的結界攔住了去路。

他一邊小聲嘟囔：“什麼破玩意，連廁所都不讓上。”一邊就地倚著結界坐了下來。

他默默嘟囔著罵了好幾句，就聽到外麵有細微的聲響。

他從小耳朵就好，再小乃至貓的腳步聲都聽得到。他抬起頭，就看到外麵一隻海鳥從海水中飛起，羽毛滴水未沾。

剛開始，清柏悅隻覺得熟悉，忍著酒後頭痛努力回想，突然一下恍然大悟：“噢～那是想不開要淹死自己的那隻鳥哇。”也不知那鳥聽沒聽到，反正它的翅膀抖了一下，像是打了個噴嚏。

第二天的船行照舊，第一站是揚州。有不少人在揚州下船，房間空了很多，白子木就搬了出去。他可不想再睡地板。

像白子木所猜測的那樣，那天的幻術出現得不正常，至少在後麵幾天沒再見到。倒是有幾隻海鳥，都是紅眼，一天換一隻，從早到晚日夜不息像是不會累一樣跟在船屁股後麵。

剛開始，清柏悅還總是興衝衝地拿著饅頭去喂鳥，後來發現它們什麼都不吃，就不怎麼去了。

一連幾日，白子木都沒睡好覺，有時是為了盯著那個暈船的倒黴孩子半夜嘔吐，有時是提防著設幻術的家夥趁虛而入。

相比起之前他日日偷聽清柏悅講故事說話本，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簡直就是無私奉獻。以前他天天偷懶還叫苦叫累，是誰給他的底氣！

十五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煎熬，但好歹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