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自己的名字?
“俄羅斯人,和我們這兒的一樣”
試探,異客降臨時所有人都憑著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位體而不深究一些例如名字之類的基本信息,不要被狹隘的認知支配,不要再讓他利用這點獲取信息
“不,請不要將我們搞混,我是中國人”
淡漠情緒被阪口安吾感受到,看來費佳不喜歡彆人搞混他們,明明用著敬詞卻有著命令與強製的意味,這點倒是能看出來一點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意思
“是那個國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怎麼跟那個國家扯上的關係?”阪口安吾在心中的問題不斷增多,重視對費佳的審詢不僅是因為陀思妥耶夫斯基更是因為太宰治曾警告過他,雖然這位高中生來到這的已過的兩天來沒主動給公安增加麻煩但這不意味著他很安分
成結的亂線,解不開,卻看得明了
“年齡”
“十六”
看起來比陀思妥耶夫斯基小,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年齡在十六以上,沒什麼大用,但好歹能完善些關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資料
“您在通過我來了解他嗎?”
出現了,高中生主動出擊
其實阪口安吾想問更多,但現在被打斷之後再繼續提問他原有的問題顯得太過突兀,而且打草驚蛇
費佳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就好像他早已料到,阪口安吾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固有印象是拋不開的
“你的資料很有用,‘你’很重要”
“您默認了是嗎?”
費佳故作懵懂的孩童般的歪歪腦袋,實際上這個話題本不該繼續,畢竟阪口安吾已經給了他一個台階,但是,低情商的高中生完全不理會呢,費佳需要阪口安吾的肯定回複
“算是吧”
微風吹過,無人應答
“這裡的我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費佳並不是很想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稱為他,但至少在橫濱所有人們看來他們差不多,問這個問題也沒什麼偽裝的意思,費佳不了解,我們不了解,他們也不了解,但身為原著中的他們絕對比我們了解
『而我在探究』
“...一個罪犯”
阪口安吾似乎已經對你問我答的環節感到厭煩,他歎口氣,看樣子他已經不能套出更多信息,所以決定直接進入主題
接過站在他左手邊的女人遞給他的資料,大約掃了幾眼,便放在桌子上,五指分開按住書麵移到費佳的麵前。費佳沒有拿起來看,隻是向下看,那是一個男人的資料
氣氛寂靜,三雙眼睛一起盯著費佳,阪口安吾右手邊的男人用眼神淩遲著費佳
看似平靜的表麵下,是無數把利刃指向費佳,敵意被赤裸裸的展示在費佳麵前
太冒險,或許費佳確實太過愚蠢和任性,但他不後悔,畢竟在他看來說不定死了也能回去,當然,那是僥幸心理在作祟。
可死去很痛,被刀捅身體也很痛
他很怕疼
“你想去做的話,就去做吧”父親的話語仍是如此安心
他會守護你,一直如此
『我或許會因此而死』
那麼,如此緊張的氣氛下,我們的費佳在想些什麼呢?
....
尷尬局麵已經出現
我。看。不。懂。日。文。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為什麼明明我會說日語,還是看不懂日文啊!救命啊,你們這裡沒有中文翻譯嗎?!!!直接說也可以呀!!!必須讓我看嗎?!!!
等等等等等等!你們不要用這種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啊,中國人看不懂日文很稀奇嗎???彆告訴我這裡真的全世界都在講日語啊!這次我真的沒有什麼打算啊!!冤枉啊!!!
雖然我很慌但我不能慌
阪口安吾盯著我,他略有猶豫地開口道:“你看不懂...日語?”
就這麼承認好丟臉...我逐漸麻木,隻能點頭表示
“請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咳...抱歉,那就讓我說明吧”阪口安吾收回視線,表情變得嚴肅,“昨天的那具屍體名叫工藤友瑟,雖然那具屍體已經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但我們還是用異能力知曉了他的身份”
我不在乎這些事情是什麼,走流程式的問訊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隻是在乎他的後半句話
“他是在你來到這裡後死的”
“並不是責怪你的意思,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你產生敵意”
哈,多可笑啊,他們竟然認為我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可能會對我產生敵意而害怕我撕破臉
......
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我的到來是一場錯誤,我不願意留在這裡,它也不願意我活在這裡
但顯而易見的是,有人在保護我,不,那或許不是人,不然無法解釋,我身上有這麼多致命傷,結果還沒死,我可不認為是我命大,從小到大我運氣都沒好過。
死亡不會讓我回去,死亡隻會讓我真正死亡
我捂住臉,深深地歎口氣
雖說他的死亡可能不是我直接或間接導致的,但負罪感還在我的脊梁上爬,潛意識還是告訴我,我背著一條人命
....
我的悲傷沒有任何作用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情況不對,對麵站著的兩個人做足警備,而阪口安吾也屏息凝神盯著我的動作
我總算還是抬頭,我甚至認不出自己發出的聲音,我覺得自己在顫抖,卻還可悲的保持鎮定
我還真是沒用...到最後還是沒能克服自己害怕的心理
“您到底想問我什麼...”
『他問』
“...你願意幫助我們一起解決嗎?”
“我的榮幸”
雖然費佳並不理解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讓自己參與,但他覺得不用費更多力氣真是太好了
“那麼,”阪口安吾站起身,費佳跟著站起,不過他們沒有握手,費佳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在意,去掉流程必要且沒用的“合作愉快”
下麵才是費佳感興趣的環節
“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以及...”
“我該去哪?”
可以直截了當的詢問他人真是讓費佳找到了一絲親切感
“...你知道決定權在你”
“但話語權在你們那兒不是嗎?”
“...”
費佳心裡不由的一絲愉悅,一種如釋負重的愉悅,因為費佳知道他們同意,畢竟僅僅隻是犧牲一下偵探社就能維護社會的短暫的治安以及挽回名聲,挺好的
費佳告彆那間屋子後,之前屋子裡看上去很想殺費佳、從頭到尾沒給過好臉色的男人領費佳到樓下,外麵還是像往常一樣冷,他用冷不丁地聲音說道:“我們安排了車輛,周圍都有保安護著,你就乘這個回偵探社就好”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上樓,畢竟隻是在例行公務啊...
費佳倒也沒有多在意,說實話,這輩子他還真沒見過這場麵,震撼還是有的,他跟著一位警員走到後車門前
車就是很普通的藍色車輛,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費佳看不見警員的臉,他的臉被帽簷遮住,他隻是把我帶到這兒,並沒有打開車門的意思。
“請吧”他往邊上靠靠,做出向裡請的手勢
費佳也並沒大在意,手已經摸上車把手,才剛剛打開一毫米都停住,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為何藏於此處”
帽簷下的人勾起一抹暗笑,費佳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兩步,麵上是如往常一般的冷淡
『我避而不答』
『我無法像“我”一樣製造密不透風的網,所以我要成為你網內的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