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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疏晚坐在邁巴赫裡的時候,旁邊的唐筱柚喊了她幾次,她都沒有聽見。
最後唐筱柚直接打她的肩膀,她才回神,說:“什麼事?”
“你怎麼了?從一上車就開始魂不守舍的,我都喊你好幾遍了,你都不理我。”唐筱柚盯著她說。
“我沒事,你家住哪裡?先送你回去。”虞疏晚問道。
“我已經和陳叔說了地址,這就快到了,倒是你,剛剛和騰嘉與聊的不愉快?”唐筱柚看見她和騰嘉與一前一後地出來的。
之後騰嘉與又折回去和她說了什麼,然後才離開。
虞疏晚坐進車子裡之後,就一語不發,怔怔出神。
“沒有啊,我和他商量結婚的事情嘛。”虞疏晚朝著唐筱柚使眼色,示意她車上還有陳叔在,不方便說。
“哦,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咯。”唐筱柚似乎明白了,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唐小姐,你家到了,請慢走。”陳叔將車子停靠在馬路邊,對唐筱柚說道。
“好,謝謝陳叔,晚晚,我走啦。”唐筱柚和虞疏晚揮手告彆,離開了車子往小區裡走去。
車子重新啟動,虞疏晚靠在窗戶邊上,又開始發呆。
一直到了自家彆墅,虞疏晚洗完澡躺在床上,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有點消化不了。
虞疏晚想起他溫柔的眼神,和撫摸她的觸感,她就覺得心跳似乎變得不正常。
此時電話突然響起,把她拉回神思,是唐筱柚的電話。
“晚晚,你和騰嘉與假結婚的事情,沒談攏?”
虞疏晚就知道她會打電話過來問,“我和他沒提。”
“為什麼沒提?”唐筱柚問。
“就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我倒是想問問你,當初我畢業離開之後,騰嘉與是不是和一個叫高淼妍的結婚過?”
“高淼妍?誰啊?我沒聽說啊,他有結婚過嗎?”唐筱柚一連串的問號又反彈給虞疏晚。
虞疏晚覺得納悶,“算了,你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是沒有吧,我今天很累了,改天我們見麵說。”
“我了解到的情況是他一直單身哦,你是不是聽錯了啊?”唐筱柚最後還是補了一句。
“可能吧。”虞疏晚掛了電話,心裡亂糟糟的。
結果她晚上做夢,夢到騰嘉與站在昨夜的露台上,雙手環住她,俯下身來,英俊的臉龐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後……
虞疏晚突然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子來,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窗戶的玻璃凝結了一層冰晶,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仿佛水晶綻開在玻璃上,晶瑩絢爛。
又是一個冷冽的早晨。
今天已經是周一了,是她正式回公司上班的日子,她暫時將騰嘉與拋在腦後,洗漱裝扮準備去上班。
她收拾好東西,提著自己愛馬仕包包,換上卡其色職業套裝,草草吃些早飯,就開車離開了彆墅。
因為人事變動,公司早上九點開職工大會,虞疏晚在設計部和組員們開了個臨時小會議就去了八層的會議廳。
職工大會基本上所有人都參加,虞疏晚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位就是分公司總經理姚過千。
姚過千說道:“歡迎我們設計部新加入的成員,虞疏晚虞總監,大家歡迎。”
隨後所有在場員工鼓掌歡迎。
虞疏晚站起來說了很官方的客套話,帶領團隊設計出好作品,完美完成業績,讓銘刻在國內打開市場之類的。
之後她演講完,又是一陣掌聲,然後姚過千清了清嗓子,說道:“前幾日總部召開緊急股東大會,如今銘刻公司最大的股東是騰歐集團,咱們分部國內剛剛成立,為了銘刻更好的發展,集團決定調派一位領導親自過來監管。”
姚過千說完,站起來,又道:“歡迎集團的CEO騰總。”
所有員工也跟著站起來,虞疏晚聽到這個稱呼,驚訝不已,她站起來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會議廳的大門打開,騰嘉與身穿筆挺西裝,墨眉微揚,深邃如暗夜的雙眸掃了過來,一眼定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他英俊淡漠的容顏,高冷矜貴的氣質,從大門過來隻是短短幾步路,已然惹得會議上一些小女生低呼。
他走到會議桌的主位,姚過千主動退到側邊的位置,麵對眾人,他冷淡自持,聲音低沉,“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等眾人落座,他才道:“我是騰歐集團的總裁騰嘉與,今後我將接手銘刻公司,在坐的每一位能夠成為銘刻公司的一員,已經說明你們在珠寶行業裡都是一流的,銘刻珠寶公司在巴黎是個知名奢華品牌,但在國內市場還未成為主流,未來我希望銘刻成為每個人都愛慕的珠寶品牌,我也會和你們一起努力,也相信你們有這個實力。”
虞疏晚坐在旁邊,她還從未見過騰嘉與工作中的模樣,冷靜沉穩,氣場十足,頗有領導風範,讓人心生敬畏。
而她在凝視他的時候,他狀似無意地看向了她。
隻是短暫的幾秒對視後,他將目光移開,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