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不情願可也沒辦法,“知道了,寫好就給你。”
臥室門被輕敲,是張媽的聲音,她站在門口看向虞疏晚這邊,畢恭畢敬地說:“少爺,我剛剛買菜回來,你和少奶奶中午想吃什麼?”
“少奶奶最喜歡吃糖醋魚,你中午做一份,我吃什麼都可以。”騰嘉與說。
“好的,那少奶奶喜歡吃甜的多一點,還是酸的多一點?”張媽又問道。
“老婆,張媽是從小伺候我長大的,都是自家人,你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她。”騰嘉與坐起身子,凝著她的目光溫柔至極,仿佛她真的是他寵愛有加的騰太太。
她被這一聲老婆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還要努力擠出一絲笑,說:“我喜歡吃甜一點的,麻煩張媽了。”
“好的少奶奶,我這就是去準備。”張媽親和的說著。
等張媽離開之後,她咬著牙擠出聲音說:“你這老婆叫的也太自然了吧?”
“怎麼,難道咱們都結婚了,不應該這樣稱呼?”騰嘉與輕笑著,眼底有一絲得逞意味。
虞疏晚輕輕點頭,“也對,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老公?”
“當然,現在就叫一聲聽聽。”騰嘉與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虞疏晚打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夢。”
她甩甩頭起身離開了臥室,騰嘉與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窩。
虞疏晚去書房裡寫名單,她知道大學同學們肯定都是要去的,在同學聚會上放出話去,結婚了不邀請大家實在說不過去。
她其實最不想邀請的是名媛圈子裡的那些塑料姐妹,大部分都是為了這個圈子的人脈交往,還有一部分人並不是真心希望她過得好。
名媛圈裡和她關係最好的賈清雨,曾經就給她另一個群的截圖,是一些嫉妒她家世和美貌的名媛組團建立了一個小群,專門說她的壞話。
賈清雨也是通過彆的朋友轉發給她的,她還曾經想替虞疏晚出氣,虞疏晚卻懶得和這群人計較。
現在卻要邀請這些人來參加她的婚禮,不知道又要在背後說什麼壞話,等她三年後真的離婚了,這些人該高興得放鞭炮了。
“名媛圈裡那幾個和你不對付的人,你更應該邀請她們,既讓她們對你羨慕嫉妒,又因為拿你沒有辦法而生氣,不是很過癮嗎?”
騰嘉與見她在書房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猜到了幾分。
大學的時候她和騰嘉與吐槽過這些人的,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虞疏晚也非常低調,除了賈清雨,沒有人知道。
她倒不是因為怕她們,知道想圖個耳根子清淨,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
可是我們早晚要離婚的啊。
她這話含在嘴裡,沒有說出來。
“但是如果你不邀請她們,她們會覺得你對我們的婚姻不自信,並不想讓人知道,那豈不是引起她們胡亂猜測?”
虞疏晚放下鋼筆,抬頭看他,“原來你是怕她們看出端倪?也太謹慎了一點。”
“難道你不邀請她們,她們就不議論你了?”他反問道。
虞疏晚覺得也對,應該大大方方的結婚,就算要離婚也是三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發愁也沒有用。
她又拿起鋼筆,將名媛圈裡所有認識的人都寫了下來,遞給騰嘉與。
騰嘉與掃了一眼,說:“和我母親邀請的人差不多,那就好辦了。”
“騰嘉與,你是不是故意戲弄我?”虞疏晚瞪他一眼,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她剛才還在因為名單的事情苦惱,沒想到他居然早就安排好了。
騰嘉與笑了,將手輕輕放在她的後腦,似安慰般地撫摸著,“你怎麼還是那麼容易生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怕有疏漏。”
“你永遠有借口。”虞疏晚起身,擦過他的肩膀,打算離開。
卻被他攬住懷,說:“我哪裡有借口了?”
“你當初要分手……”虞疏晚想質問他當年的事情,被進來的張媽打斷了。
“少爺,少奶奶,可以吃飯了。”張媽笑嗬嗬地說。
騰嘉與目光忽然冷了幾分,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虞疏晚想走,可他的手臂不肯放開她。
“你又想乾什麼?”
“四年前,是你拋棄我,不是我放棄你,懂?”他深眸幽暗,沒了剛剛溫和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