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雲煥先生在醫館前為人畫像,前五十個人不收銀子!”
“真的?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這會兒去還來得及嗎?”
“怕是來不及,醫館門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阮嬌嬌正要去馬市買鞍,聽見街上行人都在討論求畫像的事,便轉臉問身邊的林彥之:“哎彥之,你知道他們說的雲煥先生是哪個雲煥嗎?”
“還能有哪個雲煥?就是你弟弟阮明成啊!”林彥之一臉不屑,嘲笑她:“他的畫千金難求,名聲都傳到宮裡頭了,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隻是我出征前他還在寒若觀掃地種藥。”阮嬌嬌瞥了他一眼,又道:“怎的不滿一個月就下山了。”
“走,去看看。”林彥之拉起她的手腕,一路小跑到醫館。
隻見醫館前到處是人,阮嬌嬌擠也擠不進去,林彥之到對麵的茶樓找了個好位置,從二樓向下看,阮明成在醫館旁支了個畫攤,他認真畫畫的樣子讓阮嬌嬌十分欣慰:“這小子長大了。”
倗國人人皆知雲煥先生的丹青是一絕,平日裡千金難求,哪天心裡一高興,送人幾副都不在話下。
“這小先生今日有什麼喜事,要白白送出去五十幅畫像呢?”林彥之翹著腿,喝了口茶,很是不明白。
“大概是終於能下山了,心裡高興。”阮嬌嬌看著林彥之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又轉過臉望著對麵的阮明成。
“哦?為何不能是邂逅了心儀的姑娘?”林彥之放下茶盞,嘴角勾起一抹笑:“雲驍,我們打個賭?”
“賭就賭,拿什麼賭?”阮嬌嬌對這個賭十分有信心,未加思索便答應了。
“一紙婚約。”林彥之從容地端起茶盞,慢悠悠品了口茶,看著呆住的阮嬌嬌,笑道:“逗逗你罷了。怎麼?和我倗國世子成婚丟你的人了?”
“胡說什麼呢?彥之你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說罷,阮嬌嬌重重給了他一拳。
對麵阮明成畫完收攤,人潮也慢慢散去,阮嬌嬌在樓上朝他揮手,他一臉笑意跑上茶樓,拉著阮嬌嬌的手笑了好久。
“柳先生許你離觀了?”
“嗯!我可以搬回府中和阿姐同住了!”阮明成臉上掩不住的喜色,絲毫看不出他就是方才在樓下認真作畫的雲煥先生。
“呦!阮小公子,好久不見!”林彥之見二人絲毫沒有理自己的意思,輕咳了一聲道:“我送二位回府吧,順道拜訪一下阮將軍。”
一路上,阮明成口若懸河,一會兒說要阮紹給他留幾畝地種草藥,一會兒說要阮紹在府中給他建個畫室,阮嬌嬌替阮紹一一應下了。
“對了雲煥,你今日為何忽然要畫五十幅畫?”林彥之一直沒有插話的機會,好不容易有機會,一定要多說幾句:“是遇見心儀的姑娘了嗎?”
“是開心終於可以與阿姐同住了。”阮明成似乎不太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