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番話是為何意?”阮嬌嬌側過臉,望著那文官道:“本將軍怎麼覺得你這話聽起來這麼刺耳呢?”
“說是帶回來的俘虜,誰知道是不是自己帶回府中藏起來了呢!”
“此人身份可疑,未必不是鬼方細作!”
“哼,雲驍將軍是生了謀逆的心思!”
“......”
眾人議論紛紛,這些話如針紮般刺痛魏景川的雙耳,他麵色凝重,雙手握拳,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在下隻是一介醫官。”
“你說是醫官便是醫官了?陛下,老臣請求拔下他的衣裳檢查是否有鬼方細作的標記。”
那文官絲毫不鬆口,當眾扒下魏景川的長袍,扯開他的中衣。
他白皙的肌膚露出來,身形單薄卻並不顯得柔弱。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背上因鞭打留下的傷痕,除去胸前的劍傷與雙臂上的捆痕,並無其他。
“夠了!”椅上的國君怒拍扶手道:“真是胡鬨!你當孤傻了?”
“今日之辱,即便魏某不記在心上,自會有旁人記著。”魏景川整好衣衫,麵帶隱忍,一字一句道:“中原有句古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望大人常記心上。”
“本將軍早已審問過他。正如諸位方才所見,他背後那些鞭痕就是我審問時打的。”阮嬌嬌也按捺不住,站起身道:“此事陛下可以作證。”
眾文官聞言皆麵露難色,最終挑唆文臣上奏的始作俑者遭貶謫,其餘文臣罰奉一年。
阮紹舒了口氣,將手放在阮嬌嬌的肩頭,欣慰道:“得虧你當時讓他見陛下了,不然今日僅憑世子與我的話,根本證明不了你們的清白。”
“清者自清,雲驍將軍與我本就是清白之身。”魏景川淡淡道。
“哼!你最好是。”林彥之瞥了他一眼,徑直走開了。
“今日讓你受此大辱,實在抱歉。”阮嬌嬌握住魏景川的大臂,語氣裡帶著愧疚。
“時間不早了,小官先送二位將軍回府。”魏景川撇開她的手,彎腰請二人先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