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了寒若觀,隻見賀禮赫然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柳仙翁坐在簷下,腿上放著一支樹枝,阮明成頭頂著一籃草藥跪在大院裡。
見此場景,魏景川識相地將自己手中的賀禮放到石桌上,拿起另一籃草藥,噗通一聲跪在了阮明成身邊。
“好你個毛小子,回來這麼久也不知道來看看老頭子我!”說著,柳仙翁拿樹枝輕輕抽了幾下兩人的屁股。
“徒兒錯了!”魏景川挺直腰板道:“請師父責罰!”
阮明成聞言,輕輕轉頭看了看魏景川,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好像在哪見過你,難怪我一見你就氣不打一處來!師兄啊師兄,你藏得好深呐!”
“噗——”,寧安坐在簷下邊嗑瓜子邊看他們鬥嘴,很是悠閒。
“還有你!”柳仙翁又抽了一下阮明成的屁股,嗬斥道:“你這小娃,次次上山都不護著母親!你可知錯了?”
“徒兒知錯!請師父責罰!”阮明成與魏景川異口同聲認錯,如當年二人在觀中闖禍的場景一模一樣。
“念在今日是元日,將軍夫人也在,老夫就先放你們一馬,都起來吧!”柳仙翁將手背在身後,哼著小曲進觀了。
拜彆柳仙翁後,三人在街市上閒逛,今日是元日,出攤的小販很少,酒樓、茶樓也都閉店過年了。
“原來景川就是嬌嬌口中的清沅小師傅,從前總聽嬌嬌提起。”寧安這才理清魏景川與阮明成、阮嬌嬌的關係,感慨道:“難怪你的醫術這麼好!”
“夫人謬讚了。”
一家成衣店還開著門,寧安記起魏景川身上穿的還是阮明成的衣裳,便進店替他定做了幾身衣裳,也為阮嬌嬌與阮明成添了新衣。
“夫人不必,小官有俸祿。”魏景川百般推辭,終抵不過寧安的心意。
“你就當是嬌嬌報答你當年教她那一招驚鴻一瞥吧!”寧一邊付錢一邊告訴店家將軍府的方位。
那店家接過錢笑道:“阮將軍的府邸我知道在哪兒!”
“有勞店家了。”
寧安心滿意足地離開成衣店,阮明成走在寧安身後,小聲對魏景川說:“母親今日給阿姐買的衣裳和從前不一樣!阿姐從不穿這種樣式的裙子。”
話音剛落,寧安陰著臉轉身看他,揪著他的耳朵回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