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成常在醫館前作畫,次次都將醫館圍得水泄不通,讓人沒法兒做生意,他心中有些愧疚,索性便賣了幅畫將那醫館連帶著周邊的幾塊地都買了下來。
李公子隻是有些皮外傷,醫館的大夫在為他包紮。
而阮嬌嬌從馬上墜下,又被李公子壓斷了條胳膊,得休養好一段日子。
“清沅?”
“我在,將軍。”
“原來是你,我說初見時怎覺得那麼熟悉。”阮嬌嬌靠在床頭癡笑著,魏景川從未見她這樣笑過。
“當初不告而彆,是我的錯。”魏景川停下搗藥的手,扭頭看她。
“提那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作甚。”阮嬌嬌用左手晃晃他的小臂,笑道:“我這胳膊幾時能好?”
“最快要兩月。”魏景川長眉微蹙,欲語還休。
“可是會落下病症?”
阮嬌嬌的語氣中沒有半分遲疑,想來是這些年在外征戰,落下病根之類的話早已聽慣了。
魏景川微微點頭,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輕聲道:“小官會儘全力為將軍醫治。”
“我信你。”
自那之後,李公子再未去過將軍府,大抵是深覺自己武功不如,險些害了她,無顏再去了罷。
“李公子人不來,這藥草倒是送了不少來。”
阮明成擺弄著眼前的藥草,從中挑出幾株根部發達的,移栽到了他的藥田中。
春來無處不花香,情人豈可枉度春。
四月十五,阮紹一早便拉著寧安到寒若觀燒香,緊接著又到空寒山賞花。
而阮嬌嬌在魏景川的照料下,胳膊已經好了大半。
“魏景川,你會騎馬嗎?”阮嬌嬌撐著一隻胳膊,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他知道,阮嬌嬌又想騎馬了。
“不會。”
“胡說,你自小便會騎馬。”
“許久未騎,忘了。”
“我竟不知你專說假話。”阮嬌嬌長歎一聲,道:“又要獨自看一整日的兵書了,真是孤寂啊!”
“小官教將軍下棋。”
“未嘗不可。”
她雙眸帶笑,魏景川看得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