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族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林彥之實在不耐煩,便帶著一萬精兵追著氐族人,一路打到了氐族營地外。
雖說林彥之的軍事才乾不如阮嬌嬌,但他力敵萬夫,武藝超群,不在阮紹之下。
趁著夜色,他在氐族營地放了把火,又抓住一個士兵,依其所指,找到了隗世清的營帳。
林彥之輕鬆綁了帳中人,抱臂道:“哼,聽聞鬼方首領隗世清文武雙全,才貌過人,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嘛!”
帳外火勢漸長,林彥之將隗世清五花大綁帶回倗國營地時,敵兵已退。
見林彥之回營,阮紹一臉詫異地問道:“嬌嬌呢?”
方才戰況緊急,阮嬌嬌擔心林彥之空有勇力,抵不過氐族人,便一路追著林彥之而去。哪知在路上中了南蠻精銳的毒箭,昏死過去。
待她醒來,發現自己此刻竟置身於鬼方大營,雙手被牢牢鎖在床頭,動彈不得。
一個帶著狸貓麵具的男子見她睜開眼,笑道:“小娘子,你醒啦?”
阮嬌嬌無暇理會他,冷聲問:“我為何會在此處?”
“當然是我救了你。”
“你可知我是誰?”阮嬌嬌上下打量眼前戴著麵具的男子,難以置信地問:“你就是隗世清?”
“正是在下。”
他臉上始終帶輕浮的笑,麵具之下的眼睛也直直地盯著阮嬌嬌。
“你是倗國那個鼎鼎有名的雲驍將軍,這名與字還真是迥然不同啊!”
“既知我是敵方將領,為何還要救我?你不怕我將你生擒了帶回去麼?”
“當然是貪圖你的美色,帶你回來做王妃啊,讓你給本汗生個胖娃娃。”
隗世清言語僭越,令她十分不滿,雖有怒火,卻礙於手腳被縛不能出手。
他用手按住阮嬌嬌的雙肩,伏在她耳邊道:“你體內餘毒未清,若再動氣,餘毒浸入五臟,不出兩個時辰,便會喪命於此。將軍可要想清楚了。”
阮嬌嬌借機死死咬住他的麵具,將麵具從他臉上扯下。
那麵具之下,竟是一張與魏景川彆無二致的臉,隻是眉間多了顆紅痣。
見此情景,隗世清笑得更歡,捏住阮嬌嬌的下巴道:“如何?本汗和弟弟比,誰更英俊?”
恰在此時,有密探來報:“大汗,倗軍錯將亞父當成您生擒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
說罷,隗世清扭頭對阮嬌嬌笑道:“小娘子你可聽見了?倗軍抓的是亞父,不是本汗。”
“哼!倗國士兵最能折磨人,你的亞父在軍中能撐多久呢?”
“亞父冒充本汗,與氐族和南蠻暗通款曲,背叛鬼方,被你們折磨,也是他應得的。”
聽到這兒,阮嬌嬌才明白,原來此前得到的消息全是氐族散布的假消息,鬼方並未與氐族聯手。
“既如此,大汗也也該替我鬆綁了。”
“那可不行,萬一你跑了呢?本汗還想和你生娃娃呢!”
說罷,隗世清便帶人離開了。
阮嬌嬌躺在床上,用牙咬開捆在左手的繩子,而後又打暈看守的士兵,到馬棚挑了匹快馬,回到倗國營地。
軍帳中,阮紹還在數落著林彥之的不是,阮嬌嬌一腳踏入軍帳,大喊道:“爹!你們抓錯人了!他不是隗世清!”
“嬌嬌!你去哪兒了?”
阮紹摟著女兒喜極而泣。
他並不在意阮嬌嬌說的話,看到阮嬌嬌平安回來似乎比戰況更重要。
“世子抓的是鬼方亞父,鬼方前可汗還在時,我與他交過手。”阮紹拉著阮嬌嬌坐下,將從前的事情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