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墜落,其實她挺不舍這個世界的。
她還年輕著,有好多地方都沒去過,她舍不得爸爸媽媽,舍不得朋友們…舍不得文元。
她還沒高考呢,人生的第一座山還沒跨……
幾秒後,她墜入了氣墊。
哦對,文元打了119,把這給忘了。
嘶,好痛,痛覺終於恢複,墜下時碰上些長枝條,銳利的石頭。江籬現在血痕遍身,膝蓋已碰出森森白骨,鮮血直流。
她昏厥了,被抬進救護車,失血過多。
“那不是剛才那姑娘嗎?”有眼尖人發現。
文元甩掉眾人之臂慌忙下山,爬山虎藤蔓攀附在山壁,他一路跌跌撞撞,台階高低不一有好幾次險些摔倒。
路怎會那樣長?明明和江籬上去時感覺耗時很短,台階一級又一級,他像頭野獸,無腦的往前衝,獵物就在終點。
他顧不得了,雙手支壁翻過圍欄。
玫瑰把他刺破,野草把他劃傷,但向上的蝶為他喝彩。
他抓起身旁的自行車就跟著騎,那女孩也跟在身後。
車鏈受不了他這暴躁的騎法“吱呀——吱呀——”發出抗議,下一秒車都能著火。
到了醫院這自行車顯然已經爛了。
院內的護士見他這身以為是什麼犯罪分子進了院。
…………
急診內,文元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江籬的父母也匆忙趕來。
文元認為沒臉見他們二老,頭死死的垂下卻又忍不住往手術門那瞟。
薑女士安慰:“小文你不要有壓力,我們做父母的也很慌,但這是不是你之責,不要有太多壓力。”
江啟東一麵撫摸愛妻一邊道:“江籬這孩子打小就這樣,福大命大,會平安的。”說起江先生也忍不住泛起淚花。
那女孩默默進來,雖然這事看起來與她無關,但冥冥之中似有股力量驅使她前進。
天意罷。
“病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輸血,需要A型。”醫生打開手術門帶著口罩說。
薑女生舉手“我來!”
文元是AB有心無力。
“阿姨讓我來。”女孩淡淡說道。
三人這才注意到她,薑女士江先生製止,但女孩意已決。
“那請快速隨我去抽血。”
女孩點頭跟了過去。